是誰不知道,反正等到隨隊的醫生過來查體后發現這人應該只是昏迷,心跳和血壓都挺正常的,更多的檢查這里也沒法做,只能觀察。
他們把人搬到了營地外側的一座帳篷里,帳篷門開著,四個少年加一個奶娃把學習地點也搬到了帳篷外的空地上。由黑老給他們授課。
黑沐和孟桓之前逃學落下的課程現在已經趕上進度了,目前最麻煩的是秦術的學習。這孩子偏科嚴重得很,理科不錯,文科,特別是地理歷史簡直一塌糊涂。
相較之下,秦俊的數學很不錯,文科更強,對地理特別感興趣,黑老教的那些知識他都能理解,還會提出一些對他這個年紀來說頗有深度的問題。
第二天說上午,黑澤照舊去查看那個昏迷的陌生人,剛伸手去摸他頸動脈,那人的手就抓住了黑澤的手,并且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有什么地方感覺不舒服嗎?”
黑澤暗中提高了戒備,小黑蛇也蜷縮在男人的頭頂處蓄勢待發。
“這是哪里?你是誰?”
男人的嗓音干澀難聽,一句話說得艱難,手勁兒卻沒放松。
“這是秦家溝的山上,你是誰,來這里干嘛的?”
黑澤沒有掙扎,就著這個姿勢,好奇的看著男人:“你在野外昏迷了,我們救了你。發現你身上又被咬的痕跡,不過看不出來咬你的是什么生物,你還記得昏迷前的事情嗎?”
男人這時候已經打量完帳篷里的情況了,而且發現自己控制住的手屬于一個少年,他微微松了口氣,放開了對黑澤的桎梏。
“誒,你別著急起來,讓隊醫過來給你做個檢查再說。”
見他想撐起身體,黑澤連忙壓住他肩膀,扭頭朝外面喊了兩聲,另一道青澀少年的聲音應答了一下,過后不久,便有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隨隊醫生背著藥箱進來,見他醒了,蹲下來摸了摸他的脈搏,然后拿出聽診器弄了會兒,血壓一量,略有點低血壓。
“你現在感覺如何?能自己坐起來嗎?有沒有頭暈頭痛的現象?”
男人沒有著急回答,他盱眼看著隊醫身上工作服印上去的字:秦家溝地質研究所。
隊醫沒聽到他的回答,也沒生氣,讓黑沐幫忙扶著他坐起來。
“我還得再看看你傷口,現在除了肩膀這里的傷以外,你身上還有其他地方有問題嗎?”
男人搖頭,甚至都沒去管自己的傷,而是偏頭朝帳篷外打量。
“你運氣不錯,我們地質隊在這邊考察,要不你昏迷在野外,不說生病,就是野獸也夠你吃一壺的。行了,如果沒有其他的感覺,你吃點東西就可以離開了。”
隊醫懶得去問這人是干什么的。他們之前已經拍了男人的照片送回秦家溝讓孟大彪查,結果是保密,估計這人是出任務意外受傷的。既然保密,他們這些深知保密政策的人壓根兒不會生起一絲半點的好奇心。
倒是姣姣很好奇,一直在打量這個陌生的叔叔,想要問他那傷口是什么東西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