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道了歉,齊海爸媽硬留下水果,拉著兒子下了樓。
回頭看了一眼,齊海媽媽沒忍住,又拍了兒子腦袋一巴掌。
“你看看你,爸媽這么辛苦工作掙錢,就想讓你好好讀書考大學,結果呢,你天天就知道玩,逃課還不算,還欺負小孩兒。看看人家,山里出來的孩子就是要懂事得多,人家讀書都不要爸媽操心的。”
“行了媽。”齊海煩躁的踢了街邊水泥墩子一腳,“你們回去吧,我去醫院守我爺去。”
“回來,醫院有你叔守著,你去干嘛,回去睡覺,明天還要上課。”
“不,我要去。我叔跟我嬸兒什么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敢保證,我這會兒去,他們肯定不在。”
齊海說完一溜煙兒就跑了,齊海爸媽追不上,只能在后面罵罵咧咧。
“行了行了,兒子說的又不是假話。你兄弟啥樣兒你不知道?也就是我兒子,疼他爺,不然你看吧……”
齊海媽扭頭往家那邊走:‘我可跟你說,這次醫藥費你兄弟仨得平攤,沒理由只讓我們家出錢。老大咋了,老大就該吃虧是吧?當初老家的房子,你媽不做主留給老幺了?這會兒就知道找老大了,不去找她幺兒?”
聽著老婆嘟嘟囔囔的抱怨,齊海爸長長的嘆了口氣,揉揉額角,去店里準備明天要用的食材。
送走齊海一家,宋奇招呼大家早點休息,他在在餐桌上開始備課。
在房間里,宋繡給女兒換衣服,點點她小鼻頭,叫她以后別說那些玄乎乎的話了。
“可是,大哥哥真的要小心啊,他之前頭上只有青灰色的氣,現在眉心那里有一條紅線。”
“什么意思?”
秦姣茫然的看了媽媽一眼,小眉頭一皺:“不知道哇,但是紅線不好。會死人的。”
“你可別瞎說啊,出去會被人揍的。”
“真的嘛。”秦姣不樂意了,她雖然說不清楚,但是眼睛看到的東西,反饋到她腦袋里,就是這么個意思。
秦曉跟宋繡不同,她畢竟是秦家溝的人,自小聽了很多這樣的故事,心里一咯噔,蹲下來問秦姣。
“那姣姣知不知道那個小哥哥什么時候會出事?”
“不知道哇。”秦姣坐床上掰著自己腳丫子玩,一頭細軟的黑發被她搖得跟個小瘋婆子一樣,“但是我看到那個阿姨臉上有血。”
“不是,怎么越說越可怕了。”宋繡嫌棄的看了女兒一眼,拍拍她腦門兒,“少聽你爺爺和二爺爺說那些山精鬼怪的故事,滲人。”
隔壁秦術豎起耳朵聽了好一會兒,捂住嘴使勁笑。
“狠還是我妹狠,直接咒那家伙有血光之災了。嘿嘿,等哪天他真的倒霉了,我一定要去嘲笑他。”
秦俊微微蹙眉:“你作業做完了?明天的功課預習了?早上還要去體育集訓隊訓練呢,你不早點做完睡覺,打算明天表演一個平地摔給大家看?”
“我說老弟,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弟了?”秦術翻了個白眼,生無可戀的打開課本,“物理物理,沒有道理,化學化學,隨便亂學。你說我們以后又不搞研究,學物理化學有用?”
碎碎念著攤開了作業本,秦術頭禿的開始趕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