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下面出現的這幾個明顯不是野人的年輕人,讓人不得不多想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這邊孟大彪跟秦晟離得遠遠的扎營下來,另一邊得到消息的研究所和秦家溝的人已經開始配合相關部門展開了調查。
秦家溝的人幾十年在山上從未聽說過有野人出沒,這一條肯定得排除。而且那個被救回來的小孩兒不管不顧的去找那幾個“野人”,這也說明他們之前就肯定是認識的。可由此而產生了新的問題,那就是帶著小孩兒的女人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很顯然,在女人說的那個村子里,完全找不到跟小孩兒血緣相近的親人,但女人信誓旦旦說這就是自己的孩子,村里人也說是。這就很奇詭了,難道世界上真的有兩個血緣完全不合但相貌相同的人?就算是這樣,那另一個孩子呢?現在在哪里?
帶著種種疑問,縣公安局的干警跟著秦家溝的村民一起,用安全繩下到了崖底。
之后他們沒有貿然接近,只在更遠一點的密林里駐扎下來,尋求機會將這幾個“野人”一起帶回去。
秦姣可沒想那么多,她所有的好奇心都在石斧上面。每天跟個小尾巴似的圍著那個高個兒轉,還不時亮出白白的小米牙,笑得只見牙不見眼。
這幾日雖然有種風雨欲來的氣氛,但有小蟒和大紅它們在,伙食開得還挺不錯的,有肉有野菜野果,還能在湖里捕幾條魚。如果沒有眼前的任務,真跟渡假沒啥區別了。
小姣姣不纏別人,就死纏著那高個兒,問問題人家不回答她,她也不生氣,換個地方蹲著繼續問。
可能是被小孩兒磨得沒脾氣了,那高個兒起先冷厲的眼睛偶爾也會閃過一絲無奈。而看著這一幕,帶著“小女野娃娃”的那個人最大的愛好就是抱著小孩兒坐在地穴前面看他生悶氣。
“老孟,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他們還沒決定好要怎么處理這幾個人?”秦晟看著女兒都要混成另一個小野娃娃了,心里愁得不行。
“應該就在這一兩天,不可能拖太久的。”
秦家溝這邊的研究所聚集了太多的目光,為著局勢著想,他們也不可能放任這幾人生活在崖底。誰知道他們這邊撤離后,有沒有其他勢力過來抓人呢。這種不安定的因素,最好還是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比較穩當。
第四天的早上,上面終于制定了應對的方案,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人給帶走。能和平解決當然好,實在不行,他們只能采取麻醉的方式。
“這不胡鬧嗎?”得到通知的秦晟跟孟大彪都皺眉,“這哪個傻缺給出的主意?這是人,不是野獸!”
秦晟壓低了聲音,臉上猙獰的表情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
“這群癟犢子。”孟大彪也低聲咒罵了幾句,“你們幾個過來,一起想想能不能找到辦法跟那幾個人交流一下,讓他們主動跟我們上去。”
“領導。”秦家溝一起下來的一個村民突然出聲,目光有點遲疑,“你們說,要是把人帶上去了,不會給送到什么研究室里關著研究吧?”
“你說什么呢?”孟大彪拍了那家伙腦門兒一巴掌,“我們是正兒八經的人民政府,又不是什么惡毒生物實驗室,放心,只要他們幾個人的身份沒有問題,肯定不會有被關實驗室切片的情況發生。”
“那可不一定。”一直挺沉默的研究員突然出聲,嚇了其他五個人一跳。
“你說什么,什么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