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下,秦姣可不知道這么多,她玩得可高興了。
“哥哥,你可以幫我削個凳子嗎?坐地上,我屁屁好癢。”
姣姣是個干干凈凈的香寶寶,每天都要洗澡,可在崖下這幾天,她都好久沒洗澡了,覺得自己身上都長小蟲子了。
頭發蓬亂的年輕人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瞬,撈起石斧進了樹林,很快,一棵樹倒下。
這里可沒有什么陰干木頭再來加工的條件,將就把木頭劈開,做了個凳子的骨架,再用細藤削掉藤皮,洗干凈晾干,細細密密的纏在骨架上,一只簡陋的藤椅就做好了。
小姣姣興奮的爬上去,把自個兒整個的窩在里面,嘻嘻的笑得可開心,還沒忘記招呼那個小女野娃娃來一起玩。
可能是小孩兒的威脅性太低,那個小女野娃娃起先兩天不敢靠近她,這兩天目光會隨著她的動作轉動,聽到她的招呼聲,也不會膽怯的躲到其他人背后,而是試探的往前走兩步,但一直都沒敢跟秦姣有實際接觸。
“快來,可穩當了。我讓哥哥也給你做一個。”
支使起人毫不客氣的秦姣又去纏著那個大哥哥,說要跟小朋友有福同享。
其實在給姣姣做了一個之后,那人就開始做第二個了,這會兒順理成章的把第二把藤椅擺到了前一把旁邊,隔了大概一米的樣子,不遠不近。
兩個小丫頭各自窩在一個藤椅上,表情大不相同。
“老秦,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孟大彪看了一下手里的資料,眉頭擰得死緊,“看,這個案子從偵破到現在,至少有七年時間,照道理說,那倆小孩兒不可能是這個案子的受害者。年紀就對不上,當初那些人再怎么喪盡天良,也不可能拿剛出生的小孩兒來作孽。會不會,這倆小的,是他們在逃走的路上撿到的棄兒?”
“你怎么解釋那小孩兒身上的問題?”秦晟看著那個“死而復生”的小孩兒,腦子里還在嗡嗡嗡的叫。
“所以啊,我才搞不懂。你說那些不是玩意兒的東西,怎么就敢拿被拐賣的孩子來做藥物的臨床實驗呢?”
“金錢可以腐蝕人心,那些人販子,你能指望他們還有人性存在?”
“唉,只可惜了當年那些教授老師們,整個無妄之災。”孟大彪感嘆一句,而秦晟一言不發。
他這兩天在認真觀察跟女兒特別親近的那個小野人,不知道為啥,越看越覺得心里有點不舒坦,有種對方可能要把自己女兒拐走的感覺,讓他想要沖過去跟對方大戰三百回合。
另外有一點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這幾個人眼中的靈動越加明顯了,如果說四天前他們看到的類似活死人,那么現在,他們面對的絕對是有智商懂文明的普通人,最多就是因為與世隔絕,對外面的情況不甚了解。
他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好是壞,心里將警戒力度逐漸提高。
第六天深夜,龍九趁著夜色找到了他們,還沒說話,一只木頭標槍就破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