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聽我的沒錯，我不會害你們。”秦曉抹了把臉，“等會兒我先給龍醫生打個電話說說情況，看他怎么說。然后我去把病例資料復印一套，找醫生的老師幫忙看看。回頭我去學校報了道就請假，這事兒我會跟到底的。”
秦四久久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但又不能不去看老婆。
當他來到老婆跟前時，秦四媳婦反而搶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怎么來了？又沒多大個事兒，我都找醫生問了，就是個瘤子，割了就成。”
一旁的秦曉張了張嘴，蘇素朝她輕輕搖頭。
“干娘，什么是瘤子？”旁邊聽得懵懵懂懂的仨小孩兒齊刷刷的抬頭看秦四媳婦。
“小孩兒家家的，問這個干什么。等你們長大了就知道了。”
見干娘不肯告訴自己，秦姣噘嘴還想再說，被黑辰昀拉住小手，附耳：“姣姣別著急，等會兒我跟你解釋。”
他年紀雖然也不大，但識字不少，也讀過很多書，特別是醫學方面的書籍文章，對于腫瘤他了解的比很多大人還深入。
等到回程的路上，四個小孩兒縮到后排那里圍成一團，聽黑小辰解釋什么是腫瘤。大人們沒有怎么關注他們，反正都在車上就行，這會兒更重要的是秦四兩口子。
秦四媳婦上車之后就靠在妯娌身上沉默的看著窗外，秦四坐在副駕的位置上，時不時轉頭去看一眼媳婦。開車的秦施心情也挺沉重，一路無話。
另一輛車上，開車的是秦晟，還有物質所的幾位同志跟車一起去秦家溝。
“老秦，聽說老四媳婦今天檢查出來狀況不太好？要不要幫忙？需要的話，你給知會一聲，咱們幾個都是老熟人了，別的不說，幫忙跑個腿什么的還行。”
“謝了哥兒幾個，回頭看看情況再說吧。我心里也沒底，先回去問問研究所的老師看看。”
“那是，你們那邊聽說還有醫學博士要來，說不定人家就能直接幫忙解決了。”
秦晟勉強笑了笑，沒有再吭聲。其他幾人也沒去鬧他，小聲的議論起這些年身邊誰誰誰得了瘤子，還在不在什么的。
龍九提前就得了信，這邊人才到，就被他給拉到衛生所檢查。
除開秦四媳婦外，村里還有幾個總覺得肚子不太舒服的，也被家人強行送來一起檢查了。
大家都是熟人，見面也沒寒暄，挨個兒進去做了B超什么的，然后就回家等結果。
秦汌的媳婦也在，她留下來想要幫忙勸慰一下四嫂，結果還沒開口呢，就被龍九給轟走了。
“四嫂，你先坐，我看看這個檢查片子再跟你說。”
龍九的技術肯定不是小醫院的醫生能比得上的，他把B超的片子拿到閱片機上慢慢看，一點一點的分析。
而下車之后就被大人轟到一邊兒玩的幾個孩子，則跑去找到壯壯，要他幫忙準備些東西，說要上山祭拜山神奶奶。
壯壯已經知道秦四媳婦的事兒了，對于幾個小孩兒的想法也能理解，讓他們去做總比沒心沒肺的玩自己的好。
不多會兒就從秦老太那里拿到了足夠的供品，壯壯和大東齊力三個大人，帶著五六個孩子上山去拜山神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