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你是說兇獸嗎?基本不可能的。你們后面這座山的山神雖然沉睡了,但還沒消亡,祂在,那些兇獸還得受祂轄制,是未得許可不能離開。”
“可相柳出來了。”
相柳那家伙可不就是兇獸?
“這只相柳可以,其他相柳不行。”當康那張小香豬的臉上也挺復雜的,“這只相柳它比較獨特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太明白。”蘭蘭細細軟軟的聲音傳來,“兇獸跟兇獸之間還有不同?”
“這個我知道。”秦姣披散著頭發,跪坐在自己的小床上,趴下來做出兇狠的表情,“一般的兇獸就這樣的,啊嗚一口一個小崽崽。但是這只相柳不同,它不吃小崽崽的。”
“可它吃了那只大狐貍。”
“沒有啊。”
當康和秦姣同時出聲。在這句話出口后,當康也驚奇的看向秦姣,后者則完全沒有感覺。
“相柳是把那只大狐貍甩進后山了吧。”
“是的。”當康想了想,沒有多嘴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它也有,“后山有涂山氏,就是狐貍的一支,那只大狐貍身上有涂山氏的氣息,另一只沒有。所以相柳就以為是涂山氏的后代跑出來被人類抓住了,把它給扔回涂山氏的地盤去了。不過,我聽人說那狐貍并不是從山里出來的,我想現在那只大狐貍可能會有點生不如死。”
大狐貍豈止生不如死,它恨不得自己從來沒被生出來過。
它的祖上不知道那一代有一點涂山氏的血脈,到它這里,已經稀薄到也就相柳這種大妖怪才能分辨出來了。包括在涂山氏地盤發現它的其他狐貍都嗅不出它身上血脈的味道,還是族里的老族長勉強有點感應。
可也正因為如此,它這只混血到血脈都不帶傳承之力的狐貍最近過的那叫一個慘,天天被同族的狐貍揍,美其名曰讓它覺醒血脈之力。打不過還必須挨打,打完之后灌一口藥汁第二天繼續。它身上原本油光水滑的皮毛都成斑禿了!
當康給兩個小孩兒科普了一番后山的族群構成之后,看著倆小孩兒呼呼大睡了,才抖抖身上的肥肉,慢慢的出了房間。
秦家溝的后山已經被規劃得很完善了,每一塊地方種什么,都有科研木牌做提示。即便現在是晚上,都還有研究員打著夜燈在查看作物生長態勢。
當康悠悠閑閑的溜達過來,每一塊地都去嗅了嗅,偶爾還停下來滴兩滴尿,留下自己的氣息。
看到小香豬一般的當康,研究員也沒趕它走,還揉了揉它的大耳朵和大腦門,給它喂香嫩的水果塊。
當康覺得這里真的挺好,空氣也好,人類也好,除了地氣不足外,其他都完全符合它的心意。
話了半宿時間,當康走遍了所有的試驗田,然后美滋滋的回去睡覺了。夢里,它身下全是吃不完的糧食和水果,還有人專門給他洗澡按摩擦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