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簡陋的餐具,壯壯給弄了個一魚十吃。
燒烤煎炸燉,最絕的是做刺生,魚肉鮮嫩無比,入口即化。
魚頭魚骨也沒浪費,最嫩的給姣姣吃了,角角和小蟒他們幾個分食了魚頭魚尾和魚骨頭。雖然這魚沒雜刺,但一根魚骨還是有七八厘米長,壯壯給剁吧成幾截,一蛇一堆絕對平分。
角角和小蟒吃了還沒啥,小白蛇有點消化不了,吃了三四截就撐著了,開始在樹上打滾磨皮。
“這是怎么了?沒毒吧?”
“沒毒,這小東西先天不行,吃了何羅魚受不住能量沖擊,要蛻皮了。沒問題的話,蛻皮之后小家伙能更進一步,要承受不住,蛻皮也能丟命。”
角角無所謂的纏在樹上打了個呵欠,把自己扭成結,掛樹上睡覺了。小蟒心疼小白蛇,在旁邊不停的蹭它,簡直恨不能幫忙把外面那層蛇蛻給剝下來。
當然,剝是不能剝的,外力介入只會讓蛻皮失敗。不過除了幫忙剝皮外,他們還是可以幫小白蛇減輕痛苦的。
姣姣下水,去溪里細細翻檢了一會兒,兜回來很多奇形怪狀干干凈凈的小石頭,丟進讓壯壯新挖的石槽里。然后壯壯把纏在樹上的小白蛇取了下來,放進水里。小白蛇無師自通的領悟了姣姣的用意,開始不停的在石頭間鉆進鉆出,用石頭的棱角去摩挲自己身上的鱗片。
吃飽喝足,姣姣打了個呵欠,靠到壯壯身上:“哥哥,困。”
把小丫頭抱在懷里,找了個風吹不著的地方坐下來,兄妹倆開始休息。
等到當康和相柳背著大包的果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幅很難形容的畫面。
身長兩米多的角角纏在樹枝上,尾巴柔軟的垂下來。樹枝下面背風的地方,健壯的男人懷里抱著胖乎乎的小丫頭,頭抵著頭的在安靜的休息。溪邊的石槽里,小白蛇已經努力的蛻了三分之一的皮,正氣喘吁吁的趴在石頭上休息,旁邊的小蟒不時拿尾巴拂水,淋在新鱗片還嬌嫩的小白蛇身上。
當康慢慢靠近壯壯,對方睜開眼,看到是它,豎起手指在唇間。
隔了兩三米的距離,當康把裝果子的大包放下,就地臥倒,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也就著微風慢慢陷入酣睡。
金離找過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眉頭微挑,腳下沒停直接走過去。
正好秦姣也睡醒了,趴在哥哥肩膀上,秀氣的掩嘴打個呵欠,揉揉眼睛,甩甩腦袋,又蹭了蹭哥哥的臉頰:“哥哥,想喝水。”
金離路過水果包,隨手拿起一顆果子,也沒見手怎么用勁,就把連著果蒂那兒完整的掀開一個小口子,遞給姣姣。
“呀,里面是果汁!”第一次吃這種水果,秦姣新奇的輕輕晃了下,一滴果汁濺出到手背上,她趕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瞇眼,“好甜啊,我喜歡。”
雀躍的小嗓門驚醒了睡著的當康,胖豬豬一睜眼,就看到秦姣身邊的男人,當即愣了。
“你,你怎么進來的?”
沒有它帶路,就算是秦姣也不是每次都能順利進來,可這個人似乎對里面的東西熟悉得不行,給姣姣的果子看上去是隨意選的,但它知道,有兩三種果子外觀相似,里面完全不同,它要不是知道樹長什么樣,只靠果子來分辨,根本就分不出。
金離懶得搭理當康,更對它傳說系的身份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