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司翎雙腿一軟,跌坐到辦公椅上。
辦公椅下面的輪椅因為他的動作,滑動了一下。
短暫的驚訝過后,是無邊無際的怒火。
大長腿用力一踹,用力踢了一下旁邊的書架,罵罵咧咧:“他媽的,居然敢騙我?枉費我拿他當好兄弟,全身心的信任他,他居然敢騙我。”
正是因為這份信任。
所以在得知薛挽清的病需要沈修染配合時,他才沒有起疑。
他特么拿他當兄弟。
他居然拿他當傻子。
簡司翎氣不過,繼續罵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居然為了一件衣服騙我!”
宋安好忙安撫道:“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女人如過冬的衣服,孰輕孰重,你難道還不清楚么?你要慢慢適應,漸漸的你會發現,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重色輕友的。你的背叛,還在后面。”
簡司翎:“……??”
這是在安慰他?
他怎么越聽,心里越難受呢?
宋安好如數家珍的扳著手指頭數了起來:“你看看,先是你老大,現在是林賀風,接著還有陸佑霆,夜君忱,他們總有一天會為了女人背叛你,你得慢慢適應,否則,一人氣你一次,你還不得被活活氣死。”
“……??”
眼見宋安好還準備繼續說下去,簡司翎忙出手阻止:“得得得,小嫂嫂,你別說了,你越說,我心里越鬧得慌。”
宋安好一本正經的說:“我說的是實話,你以后也會這樣的。”
簡司翎不知道,自己一個單身狗,為什么要在這里和一個女人談論這種話題。
他總覺得,某人是在他面前秀恩愛。
“咱們言歸正傳,言歸正傳。”
宋安好將話題重新掰了過來:“你當初和林賀風是同學,怎么會不知道他喜歡的女人是薛挽清?”
簡司翎說:“他當初隱瞞的很好,不管我怎么問都問不出來。”
說完,像是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我記起來了,留學的第二年,他每天心情都很好,一臉春心蕩漾,常常夜不歸宿。
我問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他支支吾吾的,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兩年,但是他從來沒有帶我們見過那個女人,偶爾我們調侃他時,他總是會用別的話題支開,久而久之,我們也就懶得再問了。
兩年后,突然之間她情緒就變的非常低落。我以為他失戀了,更加不好多問。”
宋安好說:“和薛挽清留學的時間正好對上了。”
林賀風是高二讀完后留學。
薛挽清是高三畢業后留學。
正好相差一年。
薛挽清留學了兩年。
這兩年時間里,應該和林賀風保持著友誼達上,戀人未滿的關系。
兩年后,薛挽清回國。
林賀風就變成了簡司翎口中所說的情緒低落狀況。
經過宋安好這么一說,簡司翎也想通了:“難怪他總是神神秘秘的,問他,他也不說。肯定是薛挽清知道我和他是兄弟,怕我知道他們的關系,所以才讓他瞞著我。好一個心機女,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明明和老大已經是公認的一對,居然還背地里勾搭別的男人。”
說完,還沒意識到說錯話,一臉憤憤不平。
宋安好挑眉,冷笑:“公認的一對?”
簡司翎這才驚覺失言,忙道:“小嫂嫂,你可別誤會,那只是我們這些人以為,老大并不是這么想的。”
見宋安好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頓覺頭皮發麻,一陣絕望。
“小嫂嫂,你可千萬不要跟老大說這件事是我告訴你的,否則,他肯定會扒掉我一層皮。我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