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們,你們放過我,你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因為這是一條長長的隧道,所以官新月能清楚聽見自己的聲音在不斷的回蕩。
這里距離地面不知道有多遠。
“放過你是不可能的,不然我們沒辦法向老大交差,但是你要是表現好一點的話,說不定還能替你求求情。”
身材粗獷的男人慢悠悠的跟在后頭,說話的時候,他的舌尖劃過上顎牙齒。
他說的表現好是什么意思,成年人都清楚。
隧道盡頭,視野一下子寬闊起來,有幾個男的正在喝酒,桌上放著幾碟小菜,他們蹲在沙發上,就連鞋也不脫,壓根沒有形象可言。
看到這次被拉進來的人,大家的反應和那粗獷男人的大徑相同,以往進到這里的可都是男的居多,都沒意思。
“今天這是什么好日子啊?”
“難不成是老天昨天看我做了春夢,今天就給我送了個女人解解渴?真對我這么好啊!”
“想什么呢,老大還沒放話要怎么處置,當然是等他過來再說,是不是你的還不一定呢。”
官新月被黑衣人拉到了中間,男人們的目光審視在她身上,看清她臉上的三條疤痕時,瞬間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
“能被老大送過來這里的人,那肯定是不一般。”
剛才遇上的那個粗獷男人倒了一杯酒,坐在沙發上,“要不你給我們說說,你在外頭干了什么?”
“我……”官新月到了嘴邊的話沒能說出來,她的雙手攪在一起,有些忐忑糾結。
其他人看她是已經毀了容的,也沒有興趣多了解,在桌上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到處都充滿了雄性荷爾蒙的氣息,大概誠如他們所說的,這里很少有女的。
官新月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直到那群酒過三巡的男人們突然站起身來,表情恭敬,她才順著視線回望過去。
男人穿著黑色的外套,一枚胸針系在身前,順著上面鏈條往下,是一個小小的英式鐘表,他雙手放在口袋里,鷹眸如鉤。
他的下顎微抬,旁邊便立馬有手下意會,將她拉進了一件漆黑的房間里,這里好比監獄里的牢籠,還有一扇大鐵門。
啪——
燈突然亮了起來,官新月終于看清,這小小的房間內居然全都是一些恐怖且尖銳的利器。
將她拽到這里,那個黑人便轉身出去。
官新月的頭低著,就像是一個佝僂的老人一樣,不敢直視面前的男人。
“除了溫顏的身世,你還告訴了他們什么?”
祁修然在黑色的木椅坐下,他的雙腿交疊在一起,狹長的黑眸,瞇起來的時候像狩獵的獸,隨時都有可能將他的獵物撲咬致死。
他的聲音一如平常的清潤低沉,不辨喜怒。
官新月咬住了唇瓣,一直不肯出聲。
祁修然的指尖微動,一只手機便被他丟在了官新月的腳下,后者微微縮了瞳孔,這個手機是她的。
應該是被拽上車的時候不小心掉在車里。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看到了里面的通話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