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段安兒都沒有見到段清知,聽說是他組織里面出了大事,混進了內奸,正在逐一排查。關于他做的事情,她都當視而不見,也決口不提。
裝傻才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
日子一如既往的枯燥,但也隱約有些期待。
比如那個叫阿修的廚子,每天都會做出不同花樣的菜色,雖然造型好看,但是味道卻出奇的好。
段安兒坐在凳子上,看著剛剛將圍裙脫下來的男人,“阿修,你為什么就不能把胡子刮掉呢?”
看著他那越發長起來的胡子,她忍不住再次建議,她很想看看他沒了胡子的樣子。
這幾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她已經能很熟練的叫出他的名字。
祁修然一如既往的將一杯熱牛奶放到她的桌面前,他淺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有什么好看的?”
又是這樣說,段安兒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她戳過了餐盤上的一顆魚丸子放進嘴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她又戳起了另外一顆,對著旁邊的人招了招手。
祁修然還以為她想說丸子的咸蛋,俯身過去,下一秒,就被她抬著食指勾住了下巴,牙簽上的白胖丸子被迫的塞進了他的嘴里。
屬于小姑娘身上溫香軟玉的氣息迎面撲來,他的瞳孔微微驟縮了一圈,下一秒,就見段安兒笑的一臉得意。
“你怎么那么不經撩啊?”她笑著指了指面前人發紅的耳根子,“好歹是個老大叔了,怎么還好像是個純情處男一樣?”
祁修然后槽牙咬著丸子,突然就被她逗得笑了笑,自己是不是,難道她不是最清楚的嗎?
段安兒昨天喝了中藥,今天感覺有些不太舒服,簡簡單單的解決過早飯之后就想回房間躺著。
在經過一個雜物間的時候,里面突然伸出了一雙手,將她拽了進去,身后瞬間被關上。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連一盞小燈都沒有。
只能感覺到來人的手勁很大,掌心很溫熱。她沒有叫,也沒有慌亂,那股木檀香無比熟悉,“阿修?”
她的話音剛落,就覺得身側似乎有一雙手探過,緊接著,燈光亮起,男人硬朗俊逸的臉也在這時映入了眼前。
不知道為什么,即使他留著這樣邋遢的胡子,也穿著這么沒品位的衣服,但她還是覺得他很帥。
祁修然的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臉頰,一如每個夜晚他到她房間里的舉動一般,“溫顏……”
他低低緩緩的一聲,仿佛喚起了無數思念,他的語氣里藏了太多的愛意,讓段安兒沒來由的愣了一下。
她左右的看了一下,確定這房間里面沒有其他人之后,她的眉心蹙起,“你叫的那個人,是個女孩?”
也沒說過哪個傭人叫這個名字的,難不成……是他喜歡的人?
見他沉默著不說話,段安兒有些著急的看他,“你剛才叫的名字是誰?”
她還在被他抱著,緊緊的鎖在懷里,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