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朵皺了皺眉,這實在是一個不明智的決定。
她看向地上躺倒,已經失去生息的人,明媚的眸子里,有些猶豫,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事情。
就在眾人井然有序的準備進入主樓的時候,梅琳朵突然開聲,叫住了面前的人,“boss,給我也配備吧,我也想要跟你們一起去。”
段清知的腳步一頓,他看向一旁的梅琳朵,眉峰一皺,似乎是在盤算著她這句話的其他意思。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他問:“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這些事情嗎?怎么會突然有了想要干預的興致?”
梅琳朵走到他的旁邊,與他對視而站,“我只不過是想為你們也盡一份力,這并不沖突。”
“怎么?boss現在誰連我都不相信了嗎?”梅琳朵悠悠的開口,她知道他一向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對自己也防備了起來。
難不成……他忘記了自己與他是合作的關系,想獨吞那一份文件?
半年來,他對溫顏種種的愛護已經超過了他原本想要利用她的心,說不定他早就想娶了溫顏,然后合法的繼承她的父母的遺產。
這樣一來,既能不傷害她,又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真是走的一步好棋。
不過他這樣做的話,把自己置于哪里?
大概是梅琳朵很久沒有對他露出過這般生疏的表情,段清知的語氣緩和了些。
他說的是溫顏,并不是段安兒。
這個名字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存在,溫顏……只是他的溫顏,僅此而已。
祁修然兇狠地吻住了她,兩人的心在飄蕩了這么久之后,終于有了可以休息停頓的碼頭,終于有了再一次重新靠近的機會。
溫顏挽上了祁修然的頸脖,語氣堅定,“要我。”
她現在的身體她最清楚,如果再放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驚人的舉動,在她還有意識之前,她想親口的和他說出這句話。
祁修然的動作明顯的停頓了下來,他錯愕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溫顏墊起了腳尖,湊到他的耳邊,細語喃喃,“雖然我一直和段清知相處,但是我的身子是干凈的,我愿意把它交給你,也只想交給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卻只是擁住自己的腰間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眸里似乎翻滾著洶涌,但是她又捕捉不到任何情緒。
溫顏第一次有了挫敗的感覺,她失落的收回了手,“還是說,你在嫌棄我?”
小小讓人心疼的一句話擊退了祁修然心里任何的防備,剛才搭建起來的圍墻轟然倒塌。
他將她打橫抱起,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胸口上。
溫顏有些吃驚的看著他動作從容的開了那扇門,剛才還牛逼轟轟守在門口的幾個保安癱軟在地上,就跟一頭的肥豬一樣睡的不省人事。
之前在這里當廚子這么久,祁修然早就對這里的房間和形勢了然如心,他抱著溫顏,徑直的走到了她的房間。
路過的時候,發現這里的人都被調走了不少,除了被他搞暈的,原本應該是還要再多人一點的。
因為剛剛發生了火災,溫顏臥室的地上還有些濕漉漉的,就連床上都是濕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她有些想笑。
沒想到倒是做了件壞事兒了。
祁修然將她輕輕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讓她等著自己。
他一把掀開了那些濕漉漉的被單,拉開了柜子底下,扯過了一張白色的毛毯,將它鋪在上面。
這條毛毯比較熱,因為當時衣柜放不下,才會突發奇想的將它塞進里面,如果不是阿修拿出來,自己倒是忘記了那里還有這樣一張東西的存在。
溫顏不由的有些驚奇,“你怎么知道我那里有一張毛毯,難不成你搜過我的房間?”
她被他一把抱起,溫顏趴在他的肩上奇怪的問道。
祁修然捏了捏她的小鼻尖,語氣寵溺的都快要可以滲出水來,“不然你覺得,每天晚上被你當做人形抱枕各種揉搓的,難道是圣誕老人嗎?”
溫顏啊了一聲,人形抱枕?
想起這些天來,因為他的出現而發生的一列怪異事情,連在一起,似乎也有跡可循。
“難道我在夢里夢到的那個人就是你?”
雖然是疑問句,但她心里已經清楚了答案。
祁修然揚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是那樣的傾國傾城。
他強勢的將她壓在毛毯和自己之間,將那溫香暖玉的一團緊緊的扣上自己的懷里,讓兩人的身體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