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剛回到,便看見了一道紅色的身影怒氣沖沖地向自己走來。
定神一看,是江之夏。
她有段時間沒見過江之夏了,原本一頭金黃的頭發被染成了黑色,這讓她差點沒認出來。
“你怎么來了?”簡初禾開口道。
“我怎么來了?”江之夏聲音陡然拔高,杏眼瞬間睜得老大:“你還問我怎么來了,我問你,我就請了一周的假你就轉學了是什么意思?”
簡初禾一愣,她這幾天太忙,居然把江之夏給忘記了。
“抱歉,這幾天太忙,忘記通知你了。”
簡初禾聲音平靜,這讓江之夏的一腔怒火無從發泄,最后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像只可憐的小狗尋求安慰:“我也要轉班。”
簡初禾不贊成:“一班教學條件挺好的。”
“你覺得一班那些老師講課的速度我能跟得上?”
他今天回到學校,看見簡初禾的位置沒人不說,連課桌都空了,一打聽才知道一周前簡初禾就已經去了七班。
他認認真真地聽了一節物理課,沒想到把自己給聽暈了。
見簡初禾沒說話,他不禁訴苦起來:“周西斯的事情我聽說了,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你轉出來也好,嚴老師挺不錯的,以前高一的時候教過我,不過后來他遞交的市級優秀教師申請失敗了,就教了七班。”
他高一在嚴寬手底下待了一學期,那時候學習任務不難,加上嚴寬自己教學方法好,他成績勉勉強強在中下游。
結果一到周洛的班上,他成績一落千丈,再也沒補回來過。
好在他爹雖然生氣,但他本身也是個泥腿子出身,因此對自己的分數要求并不高。
只要求他別在人面前丟人就成。
“對了,這是周行野給你的支票,里面有五百萬。”
簡初禾接了過來,沒想到周行野竟然這么大方。
她其實心里清楚,這五百萬她可能就是嘴上的賭注罷了。
可能是簡初禾臉上的表情太過于明顯,江之夏解釋道:“你那天晚上說的沒錯,所以我回去找我爹告狀去了,然后我爹找到了周行野的爹,不到三天就把錢給要來了。”
簡初禾了然。
江之夏曾經說過,周家人的公司規模不大,之所以能夠和上流社會的人有交往,全靠著依附江家這條大腿。
雖然五百萬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但如果和江家鬧掰,可不僅僅是虧了這五百萬的問題。
“周行野挺慘的吧?”
“那可不。”說到周行野的下場,江之夏眉飛色舞,激動的時候甚至動手比劃:“我爹說周行野當天晚上就被他爹打斷了一條腿,現在還在醫院養著呢。”
簡初禾眉頭一挑:“自作孽不可活。”
說完,拿出手機:“你的銀行賬號是多少,我轉錢給你。”
當初說好的一人一半,簡初禾沒打算要失言。
可江之夏擺擺手:“五百萬是你應得的,我不能要,而且要不是你,恐怕上周我就兇多吉少了。”
他回去就算跟其他人把當時的情況說的再兇險,他們也不能感同身受。
只有他自己,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死神就在那一瞬的感覺。
而且那個夢也讓他不由地讓他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