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馳越來越后怕。
尤其是住院那段時間段衍嘉匯報情況的時候總是讓他心驚膽戰。
那幾天簡初禾幾乎每天都在流鼻血,可是不管什么儀器檢測,都顯示沒問題。
這也讓他跟著擔驚受怕很長一段時日。
好不容易他抽出空,結果才聽下屬說簡初禾去友情出演《江山多嬌》的獻禮劇。
今天打聽到機會,知道簡初禾下山,于是一早就在山下的公路邊等著。
“沒事就好,以后實驗多注意安全,別讓我太……擔心。”
蕭靖馳頓了頓,下意識地看了看簡初禾的臉色。
見對方無異,松了一口氣。
話說之間,簡初禾的碗里像是小山一樣,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菜。
最終,簡初禾還是沒能把碗里的這些飯菜吃完。
出了酒店,蕭靖馳就提議把簡初禾送回公寓。
簡初禾下意識道:“我想去學校。”
蕭靖馳:“你能回去上課?”
簡初禾一愣。
不說話。
自從學院這邊知道她出事,二話不說給她放了半個月的假。
如果換做其他學校,別說半個月的假了,就連請三天都算得上奢侈。
簡初禾覺得就算自己再請半個月,學院那邊也會直接給她批下來。
想到自己不能去學習,簡初禾瞬間失去了樂趣。
蕭靖馳把簡初禾送到了公寓腳下。
本來想讓對方進公寓坐一會兒再走,可是最近蕭靖馳似乎格外的忙,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拒絕了。
等看見簡初禾上樓,便鉆進車里離開。
簡初禾上了五樓,正準備開門時,背后忽然有人叫自己。
簡初禾聽的不是很真切,疑惑地回過頭,便看見自己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衣和運動褲,頭發短促干練,眉星劍目。
簡初禾盯著男人,一眼就回想起了面前的男人正是之前晨跑時男人。
雖然是同小區的住戶,可是簡初禾并沒有放松警惕。
手上慢慢收回自己的鑰匙,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有什么事嗎?”
時爍明顯一怔。
他看簡初禾的樣子,絕對對方應該是對自己有印象的。
“你好,我叫時爍,住你樓下,之前跑步的時候我們見過。”
簡初禾點了點頭,心里已經十分清楚時爍的身份了。
時爍,國家隊長跑一級運動員,十八歲的時候參見過世錦賽,同年拿下一枚金牌,二十歲前往M國參加比賽,同樣拿下一枚金牌。
今年時爍二十四,正是青年的他,身上已經滿是榮譽。
在別人的青春里是談念愛讀書,但是在時爍的青春時期,只有訓練和比賽。
這樣的人,在奧運會上披過國旗,唱過國歌的。
是正兒八經祖國的驕傲,人民的英雄。
簡初禾徹底卸下心中的防備,語氣竟然比之前還要好。
“我記得你。”
時爍心里有些慶幸,說道:“這幾天我去晨訓的時候怎么都沒看見你,是出了什么事嗎?”
之前簡初禾都會雷打不動地去跑步,然而就是這幾天,他在公寓附近轉了好幾圈,都沒有看見簡初禾的身影。
在今天,他終于等到了簡初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