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期還有最后一節課,簡初禾覺得自己可能來不及上課,因此提前請了假。
考完試,任課教授也不在意,直接給批了。
來到物院樓下,簡初禾一眼就看見站在噴泉旁邊的簡時銳。
簡初禾眼神一沉,如同一泓潭水,走到簡時銳的面前:“你來干什么?”
簡時銳長相普通,一身花棉襖,褲子是九分褲,零下十幾度的天氣仍然露著自己的腳脖子。
他吊兒郎當地站了好一會兒,忽然看見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站在自己面前,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簡初禾和一年半前的變化可謂是天翻地覆。
頭發留長了,漆黑的眼睛不同與以往那樣無神,也沒有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面黃肌瘦。
簡時銳一時間沒認出來,因此輕挑地吹了吹口哨。
簡初禾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問道:“簡時銳,你有病?”
簡時銳動作一頓,瞳孔微縮,看著簡初禾像是看怪物一般。
“你是……”
“簡初禾。”
簡時銳聽見略微熟悉的聲音,嚇得后腿兩步,越發覺得自己大白日見了鬼。
“你是簡初禾?”
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么漂亮的女孩兒竟然是那個自己名義上丑到天際的姐姐。
簡初禾看著簡時銳眼中的輕蔑,心中冷哼一聲,眼神清冷地看著對方,低聲問道:“怎么,不像?”
簡時銳想要大叫。
這根本就兩個人好不好?
他的那個姐姐,每天穿著不合身的衣服,頭發像個雞窩,除了聲音好聽點外一無是處。
想到聲音,簡時銳回憶了一下,忽然覺得面前女人的聲音和自己那個廢物姐姐竟然差不多。
“你……”
簡時銳是南方人,身高只有一米六二,這一年多來估計收了不收錢,生活過得有滋有味,身體已經向橫向發展。
簡初禾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忽然笑出了聲,可是聲音卻清冷嚇人:“怎么,沒有想到吧?”
看著簡時銳瞳孔緊縮的模樣,她的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報復的快感。
對于這個弟弟,簡初禾是沒有一絲的好感。
養父母老來得子,且還只有這么一個親生孩子,雖然平日里喜歡賭博,可也對簡時銳寵的不行。
簡初禾本來就不受寵,自從簡時銳出生后,她的地位更加尷尬。
從她記事起,她的生活中都是簡時銳的身影。
小時候厭惡,可是卻逃離不了。
有很多次表示過自己的不滿,可卻被養父打的體無完膚。
以至于長大以后她越發不敢越別人接觸。
不過上輩子簡時銳過的并不好。
簡時銳從小就是家里的寶兒,所以在學習上養父母從來沒有要過。
小時候明明是簡時銳打了別人,結果因為自己打不贏輸了,養父母卻找到學校,硬說是別人的錯。
在這種溺愛的條件下,簡時銳一直到了高中。
高考的時候理科分數一百不到,連專科都上不了。
簡時銳本人也同樣不喜歡上學,高考后拿了畢業證就跟著養父天天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