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小姐竟似是真的要跟太子殿下斷了。
沈月華將他們幾個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她跟蕭玉宸的婚事作罷的事情也只有最親的幾個人知道,她覺得很有必要跟沈青交代一番,不然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后很有可能再發生。
不過,現在是在府衙門口,多少雙眼睛張望著呢,不是說話的時候和地方。
“我們先回去。”
她腰疼。
得趕緊回去擦點兒藥,不然的話明天起來都費勁。
沈月華一個眼神,花云和花雨就懂了,她們給車夫付了銀子,就扶著沈月華往沈青已經趕過來的馬車走去。
“你又在鬧什么?”
而這一幕恰巧被剛從外面回來的蕭玉宸看個正著。
他見沈月華帶著護衛搬著行李要走,語氣冷淡道:“這里不是京都,可以由著你胡鬧。”
沈月華:“……”
她好端端的要住客棧,是這位爺讓人把她的護衛和行李都搬來了這里,她叫人搬回去,算哪門子胡鬧??
一天之內,沈月華被蕭玉宸接連氣了幾次,就算是面疙瘩,也有了脾氣,更何況沈月華原本就不是個好脾氣能容人的性子。
但礙于對方的身份尊貴,她到底是壓了又壓,只忍著腰疼行了一禮,從容道:“回殿下的話,臣女只是回客棧住,不是胡鬧。”
見蕭玉宸沒有吭聲,沈月華硬著頭皮又道:“殿下既來琉州公干,多半是要住在府衙后面的府邸的,臣女自當避嫌,再者臣女并非朝堂中人,住在這里于理不合。”
蕭玉宸眸色微微一沉,沒有立即說話。
今日的他穿著一襲月白色云錦直綴,如果忽略那一身尊貴迫人的氣場的話,但看外貌就像是一個俊秀無雙的書生。
然而,就是這般儒雅俊美的一個人,抬手間就能將這東楚的江山翻覆,一個眼神可以讓無數人人頭落地。
他朝沈月華走近了幾步。
沈月華的心尖兒也都因為他的靠近而顫了顫。
當然不是當初那種心動的顫。
而是蕭玉宸此時的眼神,冷得讓人發顫。
他的步子停在距沈月華兩臂遠的位置。
就在沈月華想著這人到底是個什么意思的時候,卻聽蕭玉宸語帶嘲諷道:“欲擒故縱?”
沈月華:“……”
她還真沒有!
被他這么一嗆,她氣急之下,眼眶都不由得紅了幾分,再加上因為對上蕭玉宸她的后背都挺直了幾分,所以腰疼得她鼻尖兒發酸。
見狀,蕭玉宸嗤之以鼻道:“你以為,哭對孤有用?”
沈月華:“……”
誰給他這么大的自信和臉面了!
不過,她回頭想想。
是她。
要不是她這么多年來死乞白賴的喜歡他,讓他覺得她非他不可,他也不至于現在會這么想她。
在這一瞬間,以沈月華的火爆脾氣恨不得把自己腳上的這雙繡花鞋扣到他那張臭臉上!
但到底礙于對方的身份,她忍了。
也就這一次了,等她去了云州,他回了京都,他們就再也沒有交集了。
這樣一想,沈月華心里的火氣倒是散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