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生得這張嘴,活到現在沒有被打簡直是奇跡。
蘇時秋給了她一記淡淡的眼神,仿似是在嘲笑她的幼稚。
沈月華一口郁氣就這樣卡在了胸口。
而這時候,蘇時秋已經沒事人一般走出了院子,然后,堂而皇之的上了沈月華的馬車。
不僅沈月華和花云花雨愣住了,就連旁邊的護衛沈青他們都愣住了,只是因為蘇時秋是在給沈月華看病的大夫,沈月華都還沒開口呢,沈青他們才不敢有所動作的。
沈月華快走了幾步,“蘇大夫?”
這是何意?
她這準備馬上啟程回京了。
聞言,抱著狗剩的蘇時秋抬眸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道:“你可以讓人再備一輛馬車。”
沈月華:“……”
她是這個意思嗎?
她明明是在說,為什么他要上自己的馬車,難不成要跟她一起回京?
不等沈月華開口,蘇時秋揉了一把狗剩毛茸茸的貓耳朵,語氣隨意道:“你身上的毒還要不要解了?”
話音才落,沈月華的心咯噔一下,微微一沉。
她真的中毒了?
之前在匪寇寨子里,蘇時秋說她中毒了,當時情況緊急,她來不及細細的想。
醒來之后都快忘了這一茬兒了。
沈月華有些不確定道:“我真的中毒了?”
不出所料,蘇時秋丟了一記白眼給她。
聞言,沈月華跺了跺腳,咬牙道:“那為什么我看起來一點兒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她總覺得蘇時秋在誆她。
但心里又隱約覺得,蘇時秋沒有誆她的必要,畢竟當時用銀針試的時候,心尖兒的痛楚她自己再清楚不過。
哪怕是現在,回想起來,那疼痛就跟剛剛發生了似得。
這一次蘇時秋難得的沒有嘲笑她,他擺了擺手,“那是因為還沒有到藥效發作的時間,而且……”
說到這里,蘇時秋頓了頓,抬眸深深的看了沈月華一眼才道:“那毒是一點一點下的,絕非一朝一夕。”
“什么?!”
這一次沈月華徹底愣住了。
她中毒這件事本來就已經夠讓她驚訝的,沒曾想這還是一點一點累積的慢性毒藥?
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讓是后脊梁骨冒冷汗了。
“你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等毒發的時候再找我,”蘇時秋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道:“不過那時候找我也沒用。”
意思就是,等死吧。
沈月華呼吸一窒,忍不住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那我既然都還沒有毒發,也沒有任何表現癥狀,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中毒的?”
聽到這句話,蘇時秋揉著狗剩腦袋的手微微一頓,在沉默了一瞬之后,才抬眸看向沈月華道:“因為,那毒是我調的。”
沈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