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蕭玉言猶如喪家之犬,陳昭恒身手不凡,沈月華也沒什么好擔心的,放下了這邊,她現在只想趕快回去見祖母。
從她在將軍府遇到姜安的時候,她就已經隱約猜到有人會來救她。
畢竟,蕭玉宸布局了那么多,在這種兵荒馬亂的時候,又怎么可能那么輕松的放她回將軍府。
除非是,他已經料到了姜安會來綁架她,而蕭玉宸的人順勢摸排過來,找到蕭玉言。
來救她的人是陳昭恒,這在沈月華的意料之外,畢竟巡防營跟懷遠候府沒有關系,除非是蕭玉宸的授意。
不過,她也不是一個會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別人身上的人。
初一一直都在暗中跟著她,這邊她佯裝對姜安妥協跟著他走了,另外一邊已經有暗衛去營救祖母。
發生了太多事情,沈月華思緒萬千,上馬車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結果一打起簾子來,才發現馬車里已經坐著一個人了。
“蘇大夫?”
看著端坐在里面,好整以暇的蘇時秋,有那么一瞬,沈月華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沈月華皺眉道:“你該不會告訴我,你正巧路過吧?”
聞言,蘇時秋目光淡淡的打了過來,他抬手慵懶的靠在一邊的側壁上,抬手支著下巴,語氣淡淡道:“怎么,不可以嗎?”
沈月華:“……”
她心情有些亂,再加上擔憂祖母的安危,所以這一路上都沒再吭聲。
蘇時秋也沒多話,只是他懷里抱著的狗剩時不時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不過沒多時,狗剩就在馬車的顛簸下睡著了。
從京郊回城,明明不算遠的距離,卻讓沈月華感覺這一路走得無比艱難。
馬車在城門口就停下了,城門口已經貼了君王駕崩的告示,掛起了喪幡,所有的禁衛軍士兵頭上也都戴起了白綾,門口有重兵把守,早已經戒嚴了。
不過,看到馬車上將軍府的標志,再加上旁邊是懷遠候府的親兵護送,領頭的士兵沒有多問,直接放了行。
從城門到將軍府,這一路,街道上除了穿梭于各個街道上穿著黑色盔甲整齊劃一的禁衛軍之外,再看不到其他人。
家家戶戶門窗緊閉,門前都掛起了喪幡,跟往日里的喧囂和熱鬧仿佛是兩個世界。
將軍府門前也早已經圍滿了錦衣衛。
為首的那人,沈月華有些印象,錦衣衛指揮使,周清。
“清寧郡主。”
沈月華才露面,這個平時眼高于頂,只聽命于帝王連群臣都不看在眼里的錦衣衛指揮使連忙上前給沈月華見禮。
沈月華只應了一聲,便提起步子進了將軍府直奔祖母的院子。
花云花雨都已經守在了那里,遠遠見沈月華來了,就已經趕忙迎了過來,“小姐。”
“祖母怎么樣?”
花云皺眉,擔憂道:“周大夫看過了,說是身體沒有大礙,不過是受了驚嚇,但遲遲沒有醒來。”
聞言,沈月華下意識轉頭看向跟著過來的蘇時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