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勤對蕭玉楠身邊的侍女賊心不死,才寫了紙團相邀!
是周文芳不知廉恥,只當是蕭玉楠相邀便沒羞沒臊的跑來跟人私會!
不管再如何查下去,他們兩人都洗不清!
這時候,周昌盛簡直沒臉去看身后蕭玉楠的表情,他甚至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的老臉都丟盡了。
偏生,自己這蠢兒子還在叫囂道:“爹!我是冤枉的,一定是這賤人嫁禍給我,將這東西移花接木給了妹妹!”
話音才落,周昌盛抬腿又是一腳,他依然不解恨,彎腰下去又給了周勤一巴掌。
直到周勤被扇翻在地上,周昌盛才道:“你給我消停點!”
這宅子是他們周家的地盤,要說周勤做手腳還有可能,那小小的一個侍女,有這么大的能力嗎?
就算有,人家剛剛都已經說了,她一下午都沒有出過院子,便是想坐實她的罪名,必須得有證據。
如今無憑無據的,這兩個混賬東西就口口聲聲罵人家賤人,是當真以為她主子蕭玉楠不存在嗎?
果然,周昌盛還沒來得及想好該如何圓過去,就聽身后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姨父,我跟表妹尚未成親,你們就連我身邊的一個侍女都容不下了嗎?”
言外之意,以后成親了可還得了?
周文芳:“……”
她百口莫辯!
她是容不下,但眼下也沒有那么蠢,還沒有得到他的心就開始收拾起他身邊的女人了。
“世子表哥,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周文芳又哭了起來,但她發絲凌亂,衣衫不整樣子,這樣哭起來毫無美感可言,就像是個近乎歇斯底里的瘋女人。
“世子,文芳不是這么想的,這里面有誤會,有誤會,你千萬別多心。”
周昌盛連忙打圓場道:“不過,還好,一切都還沒有發生,幸好……幸好咱們來的及時……文芳也受了驚嚇了,你就別苛責她了,她也是心心念念著你,以為是你,才會有這么大的烏龍。”
“至于這畜生,我會親自管教,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你覺得這樣可好?”
后面這一番話,周昌盛近乎將身段放到了極低的位置,帶著祈求說出來的。
他不是傻子,雖然知道現在寧王府需要他們周家的助力,但他既然已經上了這條賊船,哪里是能說下來就下來的。
尤其是太子本就對他周家不滿,等他日太子登基,哪怕不受削藩的影響,他們周家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所以,與其說是寧王府需要他們的助力,倒不如說寧王府現在是他們周家唯一的希望了。
尤其在這個節骨眼上,斷然不能得罪了蕭玉楠。
可發生了這樣沒臉沒皮的事情,便是蕭玉楠當場提出悔婚的話,他們也沒臉強求。
周昌盛惶恐的很,雖然按理說,他是長輩,但在蕭玉楠面前,他一點兒都不敢擺譜擺架子,尤其是現在!
對面站著的人沉默著,沒有開口。
只不過是短短的一瞬間,周家的眾人都有種被人凌遲處刑的感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