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狂徒,敢在漢州的地盤對世子動手,給本官拿下!”
“世子呢?”
說話的那人,正是漢州知府秦斌。
士兵們很快將負隅頑抗的最后兩個刺客拿下,還不等拷問,這兩人便服毒自盡了。
滿院尸骸,秦斌站在院門口,皺眉掃了一眼,滿目擔憂。
就在這時候,蕭玉宸轉頭深深的看了沈月華一眼,便轉身打開了房門。
在房門被打開的一瞬,沈月華也已經迅速的貼著窗臺的位置彎下了腰來,正好將自己的身形隱在了陰影之下。
“我在這里。”
蕭玉宸又用回了蕭玉楠的聲音和容貌,他款步從容自房內走出,目光冷冽的看向對面的趙構道:“你們倒是辦得一手好差事。”
那聲音帶著肅殺和冷意。
話音才落,漢州知府秦斌和趙構帶著一眾士兵齊齊跪了下來。
“屬下救駕來遲,還世子恕罪!”
蕭玉宸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最后落在趙構的頭上。
他一言不發,就已經有十足的壓迫感了。
趙構連忙磕頭認錯:“世子恕罪,屬下在通州耽擱了兩日,收到消息便遲了兩日……”
還不等他說完,蕭玉宸冷聲開口,似是有些不耐煩道:“罷了。”
這時候,一旁的漢州知府秦斌小心翼翼提議道:“世子,這里既然暴露了,為免節外生枝,不若世子跟微臣暫住漢州府?”
聞言,蕭玉宸應了一聲,他轉頭,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周圍,皺眉對幾人吩咐道:“都清理干凈了。”
秦斌和趙構對視了一眼,忙應了下來。
蕭玉宸跟他們離開之后,很快便有人開始清理院子里的尸體。
沈月華藏在了窗臺下的一角,并沒有引起那些士兵的注意,畢竟尸體都是在院子里,這屋子里外干凈的很。
等這些士兵將這院子內外清理干凈了,天色已經大亮了。
沈月華一直保持著蹲坐著的姿勢,聽著外面再沒有了動靜,這才活動了下胳膊腿兒站了起來。
她知道,蕭玉宸既然讓她等他走后從密道走,肯定是有原因的。
指不定這宅子外就有多少眼線和埋伏,她當然不會犯蠢。
再聽了聽門外的動靜,確定跟前沒人,沈月華這才輕手輕腳的回到了床前,按照蕭玉宸演示的那般啟動了機關。
伴隨著咔嚓一聲悶響,原本好好的床板突然往上翻轉過來,轉眼的功夫就露出了一條黑漆漆的密道入口。
沈月華提起裙擺,快步跳了下去。
她的腳才站穩,那密道入口就在她頭頂合上了,如果不是蕭玉宸提前跟她說了這件事,而且也知道初一會在密道出口等她,沈月華一個人走在這黑漆漆的密道里,多少會有些害怕的。
雖然伸手不見五指,但好在這密道狹窄也沒有岔路,她一手扶著側壁,只管一路摸黑往前走就是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終于走到了盡頭,沈月華一伸手,按在了一處石壁之上,她左右摸索了一番,沒用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機關的所在。
只聽咔嚓一聲悶響,面前的石壁往外翻轉而去,旋即外間的光亮和喧囂聲也透了進來。
沈月華提步走了出去,才看到這是一處地窖,里面裝滿了半人高的大酒壇子。
此時地窖的入口半開,光亮和喧囂聲便是從那入口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