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番話的時候,蕭玉銘的眼神里帶著試探。
對面,蕭玉宸嘴角輕揚,帶起一抹清冷的笑意道:“這些,不提也罷。”
然而,蕭玉銘卻并不打算就此放過他,他那雙陰沉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蕭玉宸,笑著開口道:“那天牢守衛森嚴,世子又是如何逃出來的?”
聽到這里,沈月華明白過來了。
因著前腳才聽到蕭玉宸不在皇陵和京都的消息,蕭玉銘這是懷疑到蕭玉楠的頭上了。
不過,就他如今的神色來看,還沒往易容術方面想,他只是在懷疑寧王府和蕭玉楠明面上要謀逆,實際上已經同蕭玉宸站在了一起。
對面,蕭玉宸神色依然從容且清冷,他抬手拿起了茶盞,慢悠悠的撇開上面的浮沫,才抬起眼皮子掃了蕭玉銘一眼,不答反問道:“那宗人府守衛之森嚴并不亞于天牢,三殿下又是如何逃出來的?”
一句話,成功的堵住了蕭玉銘要繼續追問下去的話頭。
他眸色一沉,就要開口,主座上的魏元盛唱起了紅臉,笑著打圓場道:“既然都聚在了這里,說明我們要謀的是一樣的大事,兩位就不必為了一點兒小事傷了和氣。”
說到這里,魏元盛又轉頭看向蕭玉楠道:“世子也別怪三殿下,他也是才聽說了太子離京去向不明的消息,難免有些心浮氣躁,他也是為了大局,才不得不謹慎的。”
魏元盛看似是在說和,其實,話里話外依然在試探蕭玉宸的態度。
他的話音才落,就見蕭玉宸微微蹙眉,原本清冷的面容瞬間多了一抹緊張和不安道:“什么?蕭玉宸離京了?什么時候的事?”
蕭玉銘和魏元盛將他的錯愕看在眼里,兩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最后,由魏元盛開口道:“怎么,世子不知道嗎?”
“本王還以為你從京都過來,應該有所察覺。”
聞言,蕭玉宸垂下了眸子看著茶盞,語氣輕飄飄的,但卻帶著一絲諷刺道:“所以,你們是在懷疑我?”
雖然是事實,但蕭玉銘和魏元盛畢竟沒有放在臺面上講。
這下被蕭玉宸扯下了遮羞布,哪怕魏元盛,面上的笑意也僵硬了一瞬,但他很快鎮定并恢復如常道:“哪里,世子這是說的哪里話,如今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
“在大業未成之前,我們有著共同的對手,可不能先起了內訌,便宜了那蕭玉宸。”
說著,魏元盛掃了蕭玉銘一眼。
蕭玉銘也帶著笑意,附和道:“就是。”
“我剛剛之所以提起這事來,只是因為最近我遇到了個姑娘。”
說到“姑娘”二字的時候,蕭玉銘垂下了眸子,強壓下心里的厭惡和惡心。
沈月華就站在他和顧明柔的身側,自然將他細微的表情看得分明,她已經知道蕭玉銘要做什么了。
當下,不等蕭玉銘說完,沈月華已經下意識的微微抬眸看向蕭玉宸。
這時候,只聽蕭玉銘繼續道:“我覺得,世子若是見了,應該會很感興趣。”
聞言,對面蕭玉宸眸色未變,只微微挑眉,一臉平靜的看向蕭玉銘。
蕭玉銘微微一笑,對外面的護衛吩咐道:“去把海棠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