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不知道是誰,但定居在此地的流浪者也就這么幾家。
稍微打聽一下,韓棋便獨自找上了門。
迎接韓棋的,是一對穿著樸素,沒有任何義體設備的中年夫婦。
不過從他們的談吐氣質上,韓棋還是很容易的能夠分辨出。
他們的確是流浪者。
至少曾經是。
不過,創作壁畫的并不是他們夫妻二人。
而是他們的女兒,狗尾草。
據他們說,狗尾草,也是以流浪者身份長大的孩子。
只是一直以來,都有一些過于自閉,并不符合流浪者家族的氛圍。
后來經過檢查,懷疑說是一種輕微的賽博精神病的前兆。
為了治療,他們夫妻就脫離了流浪者。
定居于此,方便隨時進城接受治療。
原來如此。
韓棋不得不感慨:“我看了你們女兒的創作,能在居無定所的流浪者的條件下,發揮出如此的藝術能力。”
“天才總是獨特的。”
“或許,你們的女兒是一名天才。”
定居的流浪者,都需要工作。
而且想要進城生活,想要接受更好的治療,也需要錢。
所以狗尾草的父母,對來訪的韓棋,還是很看重的。
既然狗尾草,并不適合流浪者的生活。
那么,拿下一份朱雀城的畫師工作,絕對是一份很理想的選擇。
韓棋于是,也見到了狗尾草。
這是一名年輕的女士,看上去應該還未成年。
她戴著一頂綠色的,傳統畫家的帽子,有些緊張的坐著,對著韓棋稍微的點了點頭,便又繼續埋頭畫著一些莫名其妙的線條。
韓棋順帶著,也看了看貼在狗尾草房間墻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手稿。
從一個女孩子的房間來看,確實亂了一點。
不過從一個藝術家的房間來看,又還算比較整潔。
打量了狗尾草顯得稚嫩的臉龐,韓棋問道:“你們的女兒看起來,還未成年?”
答復是:確實,狗尾草的確未成年。
不過,在早已通過了童工法案的賽博星,雇傭未成年人工作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更何況,也就只差一年了。
問題不大。
韓棋走過去,和藹可親的打了個招呼:“草小姐你好,我也是一名流浪者。”
“現在,我在朱雀城開了一家游戲工作室,缺乏一名原畫方面的人才。”
“我看了你的墻畫作品,認為你很優秀,符合我游戲的風格。”
“呃,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韓棋,圈內的名字叫幽靈。”
“我開發過《暴力摩托——飛越2001》、《帝國時代——前哨之戰》這兩款游戲。”
“現在準備開發新的游戲,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參加?”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的游戲工作室。”
“你父母那邊,他們都很支持你。”
韓棋從心里,是想要狗尾草加盟的。
不過,這一切取決于對方的意愿。
因為聽說這姑娘,似乎不太適應與外人交往。
所以,假如她感覺勉強的話。
即使狗尾草的父母同意,韓棋也不會強迫人家。
韓棋問話之后。
狗尾草停下了手中的筆,停了幾秒,又開始奮筆疾書。
韓棋在旁邊,耐心的等待了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