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上。
幾名老者神情有些動容，他們是天墉城附近少有的夫子。
常言道，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
這些老人就是干這些事的，雖北境子民粗豪，尚武弱文，所以夫子的地位非常底。
可在蘇凡看來，這些老人才是秦國的希望，絕對的武力固然重要，可知識也能改變一座帝國的走向。
老者道：“公子年紀輕輕，身上卻有不同的風骨。”
蘇凡笑道：“談何風骨，只是不能看著秦人被敵軍屠戮。”
老者又道：“唐軍奇襲，殘殺百姓，目的是為了引起慌亂。”
“這與唐國以往不同，可以看出唐國有備而來，軍中應有高人。”
“老夫在北境生活一輩子，對唐人還是有些了解的，公子要是來阻擊敵人的，莫要掉以輕心。”
“老先生言之有理。”蘇凡淡聲說著，“此地兇險，唐軍隨時有可能卷土重來。”
“老先生先入關內，相信很快就能聽到秦人凱旋的消息。”
老者點點頭，“公子如此有信心，老夫靜候佳音。”
幾名老者攙扶離去，荒野上煙塵席卷，塵土從他們身上劃過。
已是花甲之年，還要承受遷徙之苦。
戰爭面前任何人都是渺小的。
蘇凡輕嘆一聲，喃喃自語，“歷史中的秦人何等強悍，糾糾老秦，共赴國難，何等壯懷激烈？”
可他在如今的大秦，不曾存在那種血性和團結，危機四伏，秦人岌岌可危。
先前老者一言不假，唐軍輕騎入境，瘋狂殺戮百姓，除了引起混亂之外，怕是還有戰略意圖。
蘇凡有些擔憂，這個世界消息傳播沒有那么精準，要是讓沒有猜錯，唐軍已經已經抵達天墉城下。
先前遭遇的唐軍，應該是來試探秦軍實力的。
這時。
伏生，關圣君，蕭辰三人來到蘇凡身邊，后者沉聲道：“你們沒有受傷吧。”
這句話顯然是在關心蕭辰。
伏生和關圣君的實力，他還是非常相信的。
關圣君笑道：“少主，就這些唐軍根本傷不到我。”
蘇凡道：“老關，你是什么境界的武者。”
關圣君道：“八品巔峰，我是不是很厲害。”
蘇凡淡然一笑，“很厲害，走吧，我們必須加快速度前往天墉城。”
說到這，他來到蕭辰身邊，見他手臂上有一道血痕，“你好像很慌。”
蕭辰驚魂未定，“第一次殺人，還有點不習慣，讓我緩一緩就好了。”
他接連兩次的表現，讓蘇凡對他有了改觀。
先前在飛龍牧場最危急關頭，蕭辰沒有選擇躲避，而是要挺身而出保護蘇凡。
方才有主動選擇殺敵。
真是如此孺子可教也。
相比于在長安城內作威作福的二世祖，蕭辰已經開始脫變了。
隆隆馬蹄聲傳開，四人再次啟程朝著天墉城方向馳騁過去，前行中，關圣君沉聲道：“少主，唐軍出現把我們的馬群沖散了，我們丟了五匹馬兒。”
蘇凡道：“丟了就丟了，等下次遇到唐軍，讓他們陪給我們。”
關圣君點頭，“這個好，不行就殺入大唐境內，搶一個馬群回來。”
蘇凡：“..........”
..........
另一邊。
唐軍撤走之后，來到一處大營外，幾名偏將縱身下馬，疾步來到大營外。
“稟大帥，李將軍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