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鎮國侯能有什么壞心思?”
那人又道:“陛下給予鎮國侯的恩寵是不是太多了。”
葉無羨搖搖頭,笑道:“多嗎?爵位本就屬于蘇凡,現在讓他訓練蘇家軍,也只是讓他子承父業,一切都順理成章。”
“你們之所以覺得鎮國侯的恩寵有點多,是因為一個被人忽略的人,突然出現在你們視線里,覺得有些不習慣。”
那人繼續道:“那殿下要不要提前和鎮國侯接觸下,畢竟他以后代表軍方一股力量。”
葉無羨看了眼那人,“蘇大人,你要記住一點,無論什么時候鎮國侯都是臣,所以他對我沒有任何威脅,不用刻意去和他走的很近,但也不要去打壓。”
話音剛落,車輦旁老者緩緩開口,“殿下言之有理,走的太近,會讓陛下生疑,反而得不償失。蘇侯遲早會用得上,所以不要去打壓,正常交往才是最正確的。”
“要是半年后,蘇侯的特種兵在比試中獲勝,那個時候殿下再開始行動,也一點都不遲,至少沒有給蘇侯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葉無羨點頭,“還是岑老看的透徹。”
岑老,名曰岑雍伯。
秦王府里的門客之一,但他是葉無羨最為器重的人,皆因此人能謀善斷,對人性把握的非常好。
也是在他的指點下,葉無羨才能一步步得到秦皇的寵愛,在朝堂上有和太子分庭抗衡的力量。
葉無羨之所以能和太子抗衡,自然都是秦皇授意的,權衡之術罷了。
岑雍伯看清楚一切,只是順水推舟,讓葉無羨按照秦皇的意思去做。
短短幾年時間里,葉無羨就成了眾多皇子中最得寵之人,所以在他眼中岑雍伯不是門客,而是他的老師。
岑雍伯掀開車簾示意葉無羨上車,后者目光從幾名官員身上劃過,“諸位大人早點回去休息吧!”
隨著話音落下,岑雍伯驅車離去,前行中,他開言說道:“殿下,老夫其實更看好鎮國侯。”
葉無羨道:“是個人才,父皇非常器重,不可小覷之,父皇能讓長樂去特種兵軍營,足見父皇對蘇凡很有信心。”
“只要太子不和鎮國侯接觸,我們就按兵不動,現在鎮國侯很受寵,可是誰和他扯上關系,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車子漸行漸遠,兩人并沒有在說話,因為他們對蘇凡的態度是一致的。
這一刻。
后宮。
秦皇來到一座古亭下,一抹倩影站立在湖面,“長樂,怎么不在殿內等朕?”
葉玉漱循聲看來,“父皇,我在這里吹吹風。”
秦皇示意葉玉漱在石案前落座,“長樂,你在軍營還習慣嗎?”
葉玉漱點頭,“很好,這段時間軍營內事情太多,就沒有時間回宮陪父皇。”
“這么忙?”
“父皇,你不知道,蘇侯訓練新兵可不一樣,短短半個月時間內,他淘汰了五萬新兵,現在軍營內新兵只剩下一萬五千人。”
“他做事很古怪,總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兒臣一直在想,他腦袋里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葉玉漱緩緩開口說道。
秦皇見葉玉漱對蘇凡贊不絕口,“蘇卿一直親自訓練新兵嗎?”
葉玉漱道:“沒有,這段時間他忙著開采鐵礦。”
秦皇怔了下,“開采鐵礦?怎么回事,給父皇講一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