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他先生跟縣令可是密中友好。
馬掌柜氣得要死，指著姜嫣的鼻子大罵：“好，好得很！你們居然敢聯合別人算計老子，是老子蠢，瞎了狗眼居然上了你的當……姜嫣，老子告訴你，別以為有人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你要是不把算計老子的錢給吐出來，老子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弄死你……”
院子里的動靜，早已經吸引了左鄰右坊，他們一個個圍了過來，完全不敢相信姜嫣有這么大的膽子，連城里的富貴老爺都敢騙。
“不是說姜嫣很有本事，會賺錢嗎？原來是騙來的啊。我就說嘛，年紀輕輕的，她哪來那么大本事……”
“哎喲，我們都活了那么一大把年紀了，都賺不到那么多錢，她一個小姑娘要是沒點手段，能賺？我看啊，這事怕是……”那人曖昧地看了一眼姜嫣跟那個馬掌柜，再看了一眼杜文伯，說道，“怕是說不清呢。”
“啥意思？”
那人隔空點了姜嫣與馬掌柜，暗示道：“要是沒點關系，誰會給那么多錢？”
眾人恍然大悟：可不是嘛，人家城里的富貴老爺是那么好騙的，肯定是瞧姜嫣長得漂亮，一時中了美人計，所以……
忽然間，大家落到姜嫣身上的目光，就變得怪異起來。
之前只覺得姜嫣有本事，能賺錢，既羨慕又妒忌；可現在不同了，現在他們知道了姜嫣的“真面目”，再也不會上她的當了。
漸漸的，村里有了傳言。
“你聽說了嗎，姜嫣賺的那些錢，來路有點不正。”
“咋了？你聽誰說的？”
“還用聽人說嗎？今天城里富貴老爺都找上門了，還跟隔壁的小白臉打了一架，嘖嘖嘖嘖……”
……
姜嫣沒想到馬掌柜這么不講道理，要不是顧慮到杜文伯讀書人身份，人家都想直接讓人進門搶了。
可杜文伯再是讀書人也攔不住，誰讓他沒有功名在身，借的也不過是他師傅的名義，人家馬掌柜能夠混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沒有一點人脈。
人家就直說了，他不是來找杜文伯麻煩的，他也不認識杜文伯，不至于找一個書生的麻煩，他找的是姜嫣。
姜嫣跟別人聯手設計他，騙他財錢，姜嫣要是不給他一個交待，他就呆在這里不走了。他就不信了，天下沒有講理的地方。
就算是讀書人，那也得講理。
吵吵嚷嚷著，把里正也吵了過來。
姜嫣想要解釋她沒有“騙”人，她賣的是方子，那價格當時也是跟馬掌柜談妥了的……
但馬掌柜不聽：“是，我當時是買了你的方子，我們還談好了，你用方子入股，我們三七分。可是你騙了我，什么‘美人脂’，連旖旎閣新配方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我又是出錢又是出力，半副家檔都陷在里面了……”
“你可是把我給害慘了！”
“你前腳把配方賣給我，我花大代價把貨物準備好，正準備開張，后腳旖旎閣就推出了新產口，個個壓我一頭，這要沒鬼，誰信啊？”
“旖旎閣幾百年都不出新配方了，怎么這個時候出？”
……
馬掌柜說得咬牙切齒：“老子都打聽清楚了，在你把配方賣給我之前，你去過旖旎閣，鬼知道你是不是把更好的配方賣給了他們，又賣了一個假的給我？姜嫣，你要是心里沒鬼，老子就跟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