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看著父親劉天豪發來的消息,劉駿晗面無表情的又把手機放了回去,抓起書包去了學校。
高三的學生不容易,周六還要加課,老師也跟著累。
“這孩子,又不回消息,別又……”在酒吧中醒來,劉天豪揉著太陽穴,一陣無奈。
昨兒劉天豪花的錢不少,這么個大客戶,反正酒吧是全天候的,自然也不會哄人走。
劉莉莉也就陪在一旁,聽見劉天豪的話,又膩膩歪歪的開口:“哎呀,孩子有脾氣,暢兒也這個樣子,沒什么,都說是青春期叛逆嘛……”
“叛逆,倒不是叛逆,我知道我們家那位弄得孩子天天也挺頭疼,就是這孩子也不知道想想,我不煩么?”對于劉駿晗的表現,劉天豪也可以理解,畢竟孫章那個樣子,孩子肯定是受影響。
“哎呀,別想太多,你們家那位的家人不就那樣子么,可能是家族遺傳。”劉莉莉說這種話的時候很有水平,表面兒上是寬慰劉天豪,掙了個“好人”形象,暗地里激化劉天豪和孫章之間的矛盾。
“也就是你懂我啊,咱們都是苦命啊……”劉天豪可不知道劉莉莉那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和劉駿晗又缺乏交流,被劉莉莉的表面,可謂是瞞的死死的。
而且說實在的,有的時候這人吧,不知道怎么就魔怔了,平時輕而易舉就能識破的事兒,到這會兒是怎么也看不清了。
“你要是有什么事兒,需要的時候說一句。”劉天豪突然開口,“一個人生活也不容易,還得時不時照顧著孩子……缺錢和大哥說。”
劉莉莉目的達到,笑開了花兒:“哎呀,那可太麻煩大哥了……”
又點了不少酒,劉天豪本身是沒這個借酒澆愁的習慣的,也就是這兩年,因為孫章這茬兒,天天煩的頭疼,從大排檔到酒吧,沒事兒就得喝上兩杯,用酒精麻醉自己。
劉莉莉作陪,做大哥的肯定不能虧待這有著同樣悲慘遭遇的‘妹妹’劉莉莉,劉天豪從昨兒晚上到現在,給劉莉莉買的就就得花了小兩千。
這擱在以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家里的財政大權掌握在孫章手里,劉天豪也樂得上交。
這兩年孫章的病越來越嚴重,劉天豪也就自己管錢,再加上幾套房子出租出去的租金,每個月不說多的,一間四千,五套房還得兩萬塊,加上工資,一個月劉天豪的可支配收入也得有個三萬多。
幾杯酒下肚兒,劉天豪又有些醉了。依舊一杯一杯和劉莉莉碰著杯。
“我現在倒是沒什么別的,就是想帶著暢兒生活。”半晌兒,劉莉莉開了口。
“我不也是?你說我和我們家那位離了婚……我就是擔心,到時候,嗝,她怎么,嗝,過……”喝酒吹了點兒風,劉天豪一連打了好幾個帶著酒氣的嗝兒。
劉莉莉也不嫌棄,管服務員要了杯溫熱的水,遞給劉天豪,扶著劉天豪給喂了下去。
“大哥真是太善良了,那也不能自己總忍著,離了算了。就跟我和暢兒他爸似的。”
“離……嗝,是得離。”
劉天豪喝了水,也沒緩過來多少。這兩年老喝酒,多多少少身體也是有點兒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