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百般厭煩的跑操,如今成為了一種奢侈品,可望不可及。曾經以為悠長的歲月,也不過剩下可以倒數出來的100多天。
趁著課間望向窗外,不少同學也會升起一種,“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的落寞之情。
繼而生發出一種:“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悲傷之情。
順著樓梯向下,一路上可以看到許多被定格了的舊事。想起當時是如何暢想如今的歲月,也不免由內而外的生發出一種唏噓的情感。
好像到了這般的年歲,就能夠理解大人們口中為什么總會提上一句,“想當年”如何如何……
這時候誕生的一種離別的愁緒,有時候并不是人與人之間的,更多的是人與舊時記憶,舊時的故地之間。
這種愁緒就像是鄉愁,是一種游子別離的無奈,與“西出陽關無故人”的興感。
如果說在高三這段最后的歲月里,努力與夢想是支撐無數學生們一步步向前,邁向理想的星辰大海的最堅實的力量。
那么,這種離別的愁緒所帶來的,同樣是一種力量。因為當沉浸在書本和學習之中,就可以忽略這種離別的愁緒,繼而無數學子埋頭苦干。
于是乎,他們在不斷地脫離著這種離別的愁緒的同時,又是在于離別愈來愈近。
“想當年1+3那會兒,我們可真是天天的玩兒,這活動那活動的,可以說,學習的日子比玩的都少。”
葉清歡指著墻上幾張照片兒,說給王黨心和錢一達,“我和你們說那會兒郭暢就特別會鬧騰,最近倒是安靜了不少,大家都能好好學了。”
“說了就跟你現在沒玩兒似的……你瞧瞧你有個高三學生的樣子嗎?”錢一達順嘴貧了一句。
王黨心在一旁聽著,也幽幽的補了一句,“你倆好像都不太像高三。”
“看我說就是吧,我好歹也寫個作業呢,再瞧瞧您老先生,一天天的,得找個時間,就在那兒肝畫兒。”葉清歡說著,揶揄了錢一達兩句,“也不是您有幾個肝,天天和我們幾個嚷嚷頭疼……”
從樓上走到樓下去上體育課,三個人一路聊著往下走。
半路上,三個人碰到了一位同班的女生。這女生平時和葉清歡還算是聊的來,葉清歡看著預備鈴都要打了,這同學還再往樓上走,不禁多了兩句嘴。
“不上體育課去么?”
“不去了,不去了,我得回去寫作業,昨天的物理作業還沒寫完,哪兒有你那么快。”
聽了那同學說的,葉清歡也不好順著說下去,只好從另一個角度開解了一句,“文科作業少,文科作業少,你加油,有時間還是活動活動,還有會考呢。”
吃了癟,葉清歡很無奈。這個時候班里很多同學都根本不去上體育課了,總是拿著要學習當借口,不注意身體健康。
一天很快過去,傍晚時分,針一打,推著自行車從車棚往外走,看到了,那株開的正盛的迎春花,尋思著回都把著迎春花花到自己所畫的插畫里。
沒想到剛回到家,換好了鞋,便聽見里屋粥立方和錢程吵起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