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錢程顯然是不吃這套,依舊默默的聽著,既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
“這要是放在誰家住著,那這就算是保姆錢。而且你現在租個房子也不少錢呢!你也知道咱們在齊魯這邊,都沒什么錢,所以你看這錢,你們家是不是出一下?”
從頭到尾,這些話錢家人唯一的目的就是“錢”。
而且是這錢,我一毛不拔,一分不出。你錢程呀,就是鐵公雞也得給我拔下毛來。
更何況了,錢程也不是一毛不拔那種人,曾經又一次又一次的未來“親情”而不在意他們的變本加厲,要多少給多少。
“行了,你們少說兩句吧!就不能消停會兒。”
“就算不認了怎么著?你們說沒說過?說過就是有這事兒!”錢程越說越煩,已經懶得和錢家人對話,“你們也別抵賴,不抵賴的,現在承不承認先放一邊,你們敢說當初沒承諾過么?”
“承諾過就是承諾過了,你就算是過了一百年,一萬年,你就算是死了,這些事兒只要是說過了,你還能吞回去不行?”
這些其實都是周麗芳之前和錢程說過的,粥立方當初以為錢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結果沒想到都被錢程記了個一清二楚,如今如數倒給了錢家人。
錢家人一時無語凝噎,錢程這話確實不好回。畢竟本身錢家人就是無理攪三分,如今錢程都已經挑明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子給錢家人面子。
既然錢程已經不買賬了,錢家人說什么也沒用,也干脆閉了嘴,真想著到時候再去找理由和方法讓錢程把這個錢給他們全都付了。
左等右等醫生也沒來,錢家人急得團團轉,錢程看的腦袋疼。
這種事你就算是來回轉也沒有用,靜靜的等醫生出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錢程看的心煩,干脆提前走出屋去,四處轉了轉,東看看西看看,因為心煩,好奇心倒是被勾引了起來。
錢程這一通兒遛,發表了一堆觀后感:
這家吵架呢,哦,合著還不如我們家會鬧騰。
這家為了交錢打了起來?哈合著是大家都想交錢,怎么酒桌上那點事兒還遷到醫院來了?
這家可以出院了,鄭皆大歡喜,一個勁兒的勸孩子以后可別再瞎吃了。
那家死人了,痛哭流涕,準備后事的時候,發現家里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簽署了器官捐獻協議,到最后連個骨灰都剩不下整個兒的,不過倒是為了社會做了貢獻了,好幾個家庭都能幸福了。
再看看那家病重進了ICU了,家里人在外頭望著里邊的家人,心急如焚,進也進不去,念叨著以后要是能出來,可得注意這保養那保養了。
溜達了這么一圈兒,錢程可謂是一邊溜達一邊吃瓜。當然這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吃瓜,前程只是看了看社會中的人生百態。
可是吃瓜吃著吃著,就容易吃到自己頭上——這波有倆醫生拿著一沓鑒定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