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在追逐著自己沒有經歷過的,缺失的東西。
而這一條路上,許多人懷著一腔孤勇,有成功到達目的地的,也有旅途中輕言放棄的,還有的人一生之中兜兜轉轉還是繞不出那條路。
一職的姜沂舟經常在安庭五街那一塊玩,那天晚風很涼,讓人不由得裹緊了衣裳,入秋的季節,白天還是熱一到夜里氣溫驟降,安庭五街有最大的籃球場,有三五個網吧,還有四個ktv,那邊還有兩個小吃胡同,好玩得緊。
理發店里經過一系列洗剪吹,知書剪了厚重的齊劉海,顯得人憨憨的呆呆的,她又不愛笑,看上去一副憨憨傻傻的模樣。
分明是個眉目清秀的精致女孩,有齊劉海的加持就變得呆笨起來。
籃球場上四個少年揮汗如雨,穿著寬松的籃球服,不少少女頻頻投來青睞的目光。
只是一眼看過去,目光便被那不遠處的長椅上,一臉痞笑,慵懶的靠在座椅上,眼神渙散那個不良少年,才是吸引了去。
他挺特別的,長著一張帥臉,一雙勾人的丹鳳眼,燙著當時最流行的發型,右手上有一到駭人的刀疤,穿著最時興的衣著。
只需要一霎,仿佛被點亮的蠟燭,知書的眼神泛起漣漪。
姜沂舟以前和知書一個初中,從第一次看見姜沂舟,她就著迷了。
大約是平時裝的太乖了,所以內心里很渴望那種敗類生活吧!
姜沂舟是安庭一職里最混也是最流氓的混蛋,傳聞中他的身邊總是有不同的美女,有嬌俏的,有艷麗的,還有清純的。
而知書和他完全就是不同的人,她在安庭三中讀書,鄰居都夸的乖乖女,從不晚歸,從不忤逆父母,當然朋友也少,是個受氣包小綿羊。
“姜沂舟好帥啊。”
旁邊三三兩兩的女生議論道,多數都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知書一臉平淡,心里早已波濤洶涌。
是啊,他好帥。
“可惜他有女朋友了。”
“還是一職那個李思思嗎?”
看著這幾個小姑娘在眼前議論,甘婮表現得不想聽,故意往旁邊挪了挪,可她的此刻腦海里也聚精會神的聽著,生怕聽差了每個字。
“不是!高二8班那個趙婧薇。”
“又換了啊?真牛。”
其中戴眼鏡的小姑娘推了推鏡框認真分析道:“你們還是別想了,他根本就是玩玩而已,每次不出一個月就分手了,還是好好想想怎么應對考試吧。”
小姑娘說的很在理。
周一早晨,三中門口遠遠都看見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慵懶的靠在門衛室旁邊,教導主任似乎在和他說什么,嚴肅認真,他只是不屑的笑笑,一副混蛋模樣。
欠揍又煩人。
他一笑,像臺風,知書心里的海,波濤洶涌,驚濤駭浪一陣后,久久不能平靜。
故事開始于,姜沂舟的父母花了大價錢,找了關系給他送進三中,安庭一職高二六班的姜沂舟變成了,三中高二七班的姜沂舟。
高一三班,乏味枯燥的數學課,知書的筆落在本子上,利落干凈的寫出一行正楷筆記,窗外暖風吹的樟樹的樹葉沙沙作響,忽而走廊上嬉笑著走來幾個一職學生,穿著不合時宜的衣裳,中間站著那個姜沂舟,他穿的校服顯得格格不入,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數學老師吆喝道:“看什么看?!不上課了?”
知書淡淡瞥向那個方向,他笑的自信張揚,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像鍍上一層金光,像神明又似敗類。
“是姜沂舟,好囂張啊。”
前桌的兩個姑娘小聲議論,知書假裝抄筆記,耳朵已經豎起來,生怕漏了一個字。
“職高的就是不一樣,這出去都沒人管,七班的老班也不管他吧。”
“老混混了,反正又考不上大學。”戴眼鏡的姑娘,推推鏡框,滿臉不屑。
“可他好帥。”
“他是出了名的渣,你還喜歡上了?”說話的姑娘一臉嫌棄。
一聽這話,知書的男同桌蔣楠,馬上就精神了,脖子向前湊了湊,他神秘兮兮道:“我有表哥認識姜沂舟,有他QQ號。”
“真的啊?給我唄!請你一周的飲料。”前桌的姑娘笑意盈盈,聽罷,知書不自覺的將頭往同桌的方向偏了偏,手中的筆重復寫著上一句筆記。
“一周哪夠?起碼一個月。”蔣楠用手指比劃出一個一字,講的眉飛色舞。
“答應你!”前桌的姑娘答應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