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沂舟沒有推辭,懷著好玩的心思,大步向他們的方向走去。
耿恬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踩著小碎步跟了上去。
姜沂舟有耐心的撿起地上的幾包薯片辣條,塞回小姑娘的袋子里。
知書低著頭,不肯起身,她知道是誰來了,那雙黑色的鞋子她偷瞄過好幾次。
“怎么回事?”姜沂舟詢問蔣楠。
蔣楠沒好氣的白了知書一眼,抱怨道:“她就是個受氣包,都不是自己的東西,人家指使她拿她就給人拿,氣死爺了。”
“你說你是不是有病?蔣爺的人她們能指使嗎?艸!還不讓我管!”蔣楠破口大罵起來。
“人小姑娘自己要幫,你管那么多。”姜沂舟扶額,拍拍蔣楠的肩膀以示安慰。
“學妹誰欺負你就報我們名字就可以了。”耿恬適時的走了過來,遞給知書一個草莓味的棒棒糖。
宣告著她大度,包容,善解人意的性格。
“謝謝……”知書接過那枚棒棒糖,始終不敢,也不肯抬頭去看那個心心念念的人。
她的聲音軟軟的,柔柔的,細的像蚊子。
“我給你送上去。”姜沂舟拿過她懷里抱著的那打厚重的字典。
耿恬一驚,蔣楠也是,接過其他東西,立刻跟了上去。
知書這才稍微抬頭看了一下姜沂舟的背影,他還是那樣一股韌勁,分明是單薄的脊梁。
耿恬瞥了知書一眼,疑惑道:“你很怕沂舟?不喜歡蔣楠?”
知書搖搖頭,又點點頭,甚至她自己可能都沒有聽見其他的話,只能聽到那曖昧至極的沂舟二字。
仔細打量了知書一會兒。
“除了蔣楠,我們那一塊誰能看上你啊。”耿恬撂下一句狠話,盡是對知書容貌的不屑。
相比之下,時尚的耿甜顯得更出彩。
走在最前面的姜沂舟,隨手翻開字典,了無趣味。
“你同桌不讓你幫她?”
蔣楠提著一大袋子零食,嘆氣道:“她就是個受氣包。”
“每次都唯唯諾諾不說話,我一說她就不說話,今天她突然就哭了,看見她那樣我就不知所措。”
蔣楠控訴著知書的不爭氣,簡直像一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沒有一個女孩子愿意聽喜歡的人訓自己。”姜沂舟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卻發現沒有打火機,只能作罷。
“她可能就是另類吧!以前也沒見她哭,而且我也沒兇她……”蔣楠繼續控訴。
“我泡誰她也不管,就一直同桌的關系,我問她借筆記她以為我愛抄筆記,操!她真的好蠢。”
姜沂舟向后打量了那個小矮子一眼,皮膚挺白,就是總低著頭,卑微極了,不欺負她欺負誰?
“反正照你這樣是找不到對象的。”姜沂舟嚴肅道。
“我沒想找對象。”蔣楠獨自喃喃道:“我就是想保護她,她看上去好弱小。”
“是挺小的。”姜沂舟確定的點點頭。
“我前任都比她大。”
蔣楠聽懂了姜沂舟的黃腔,紅透了耳根:“舟哥!不是那個!”
姜沂舟咧嘴笑起來,又打量了小姑娘幾眼。
說到底究竟是為什么吵起來的,蔣楠也說不清楚,就是氣知書剛才把自己當外人的舉動,氣她那副不用你管的模樣。
而知書聽到的只有遠處為姜沂舟喝彩的聲音,她不想當著他的面,拜托其他的男生。
一遇上姜沂舟,知書就開始奇怪的思維邏輯,行為舉止。
這大概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