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女警察的思緒,看向來人。
是小李。
小李彎下腰,低聲附耳幾句。
“頭子,賀隊來了。”
“還有王偉那邊全部交代了,這是記錄。”
翻開記錄,女警察以極快的查看速度看完。
合上,女警察在看向安棠時,又變為面無表情。
“王偉那邊全部交代,說是你教唆他們動手的。”
安棠茫然了,她記得只打了那個吳德善一頓后就走了,怎么還把臟水潑給她?
義正言辭反駁,“沒有,我就只打了一頓,其他的什么都沒干。”
好家伙,要不是身為理科生的邏輯感,男警察險些就要被蒙過去。
從未見過有人打人還理直氣壯的。
女警察也頓了會,繼續詢問,“為什么打人?”
“他想打我”安棠可委屈了,“所以我先反擊回去,但我都是挑著打的,不會致命。”
頂多很痛,安棠默默補了句。
女警察再次停下來,似乎在組織措辭,“你……為什么要去酒吧?”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小女生句句屬實。
“有人威脅我去拿吳德善的一根頭發”安棠氣鼓鼓的。
“誰?”
“他”安棠一指。
女警察看去,臉色瞬間變了。
安家的大少爺安褚。
走過去,女警察臉上瞬間多了些愉悅,“你怎么來了?”
安褚依舊面無表情,或者說早已經習慣這個表情。
“接她。”
交完保釋金,安棠離開詢問室。
在經過一個不算熟人的熟人,安棠停住,“大叔叔,那個游戲好玩嗎?”
望著依舊懵懂的小姑娘,大叔明顯顫抖了幾下。
念念有詞,“她就是個小惡魔,妖怪。”
念到最后,顯然精神出現了問題,一時大哭,一時大笑,又一時既笑又哭。
“吳德善死了?”安褚收到消息時,第一想到是這個妹妹。
雖然他看不懂這個剛剛回來的妹妹,但直覺認為兇手不會是她。
坐在后車位上,安棠漠然,“我只是覺得煩,就打了他一頓后離開,誰知道他死了。”
說出這話時,安棠面上所有的情緒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沉寂。
“我知道”安褚撇了一眼。
警察廳,吳德善的報告出了,致命傷為多人斗毆所致器官破裂,大出血而死亡,另外有多處輕傷,不致命。
李四的鑒傷報告也出了,除了**被切外,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不構成輕傷。
看著報告,女警察沉默了許久。
賀均拉開凳椅坐了上去,拿過一份文件翻閱,“怎么樣?”
“他們撒了謊”女警察遞給報告,“安棠很有可能是無辜的。”
“在進入這個局,局長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賀均突然發問。
“警察不應該憑感覺用事,應當以證據說話”女警察立正稍息,嚴肅問答問題
“回去好好反省”賀均手下未停。
“是。”
看完文件,賀均想喝杯水,卻見同事不斷擠眉弄眼。
“老賀,小玥又來找你了,艷福不淺啊。”
“去”賀均覺得頭疼揉了揉眉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