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見光的小巷里,云綿綿卻像走了無數遍一樣,游走在七拐八拐的青石板路上。
低著頭,云綿綿不太想回家。
家里住著一位她最不愿意承認的家人,云綿綿不斷繞路。
拐角處,聚著許多人。
就是有幾人,云綿綿覺得眼熟。
是他。
云綿綿一下認出,那是同學謝孜。
常理來說,應當見義勇為,但云綿綿不。
但云綿綿不,她站在不遠處,毫無表情看著這一切。
兩波人會在各一面,謝孜對面是個滿是紋身的老大哥。
“就是你啊”老大哥不免疑惑,他還以為是有多大的人,沒想到就是個毛頭小子。
居然也敢挑釁他,老大哥覺得這侮辱了他。
“你就是青龍?”謝孜插著褲兜靠在墻上,滿不在意。
老大哥叼著煙,“是我。”
謝孜站起,一棒球帽遮住了小半部分容貌,卻仍可看出神情淡漠。
站在老大哥面前,謝孜抬了抬眼皮,“打一架如何?”
若不是手下還在這,老大哥幾乎想大笑,一個毛頭小子居然妄想打敗他。
捂著肚子笑了好一會,老大哥吊兒郎當答應,“行啊。”
原本以為手下就可解決這幾個小屁孩,但沒想到是光一個小屁孩就可拖住他三個手下。
老大哥只覺得面前有道風吹過,再后面就覺胸口處疼。
低頭一看,少年的拳頭緊緊握著。
“你……”老大哥不敢相信。
再一拳落下,謝孜覺得手有些生疼,但沒關系,他等這一刻已經有十年了,手疼些也無妨。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綁住,謝孜居高臨下,“白虎在哪?”
“你……你妄想”老大哥眼睛腫成包,仍不肯說出。
“那行,不如我們玩個游戲?”謝孜比劃著,“我問一句,答不上切掉一個部位。”
銀光在黑夜格外亮,以及某個少年陰惻惻的話,“你猜你有多少個部位供我切?”
老大哥絕望閉上眼睛。
“第一個問題,白虎在哪?”
這次老大哥的回答更加含糊不清,“妄想。”
見這人誓死不從,謝孜視線一路往下,最后定格在兩腿中間的某生物器官。
“……”老大哥下意識縮了縮。
“青龍,你覺得這里怎么樣?”謝孜拿著刀在那試著比劃。
他能說不怎么樣嗎?老大哥心里默念一百遍菩薩保佑。
“不說啊”謝孜慢條斯理用刀劃開褲子,順便評價了句,“有點小。”
士可殺不可辱,老大哥猩紅著眼,“你到底是誰?”
“白虎在哪?”謝孜又問了一遍。
事不過三,老大哥閉上眼等待凌遲。
原本以為大不了就少一個器官就行,但當刀尖對著那玩意時,老大哥崩潰了。
“白虎在清蓮所”老大哥心理徹底崩潰,幾乎是喊出這一句。
隨手把刀扔到一邊,謝孜擦拭著手,“早說嘛,也不用受那么多罪。”
走到巷口處,謝孜看到一人這人早在他挑釁青龍時就站在著,也不動。
待走進了些,謝孜覺得眼熟,“云綿綿?”
“是我。”
“你站在這干什么?”
“看熱鬧。”
謝孜揚了揚眉頭,“你不怕我殺人滅口。”
“你不會”云綿綿搖頭。
“這么篤定?”
“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