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一張混血面孔出現在宋景辭的眼里。
“慕斯,進來吧。”
一見好友那慘白的臉,慕斯深深看了他一眼,擔心道,“又嚴重了?”
“嗯。”
把了脈,慕斯擰著眉,“那個東西你吃了多少?”
“半瓶。”
一聽這,慕斯恨不得錘他一頓,“才半個月,你就給我吃了半瓶?”
“你知不知道副作用很大,我給你是見你太難受,讓你堅持不下去才吃的,你倒好,直接給我吃了半瓶。”
面對好友的暴躁如雷,宋景辭只是低著頭,“可是慕斯,我不吃她就會看出來的?”
慕斯翻了個白眼,“你覺得你不吃,小棠棠就不會看出來?”
“瞞一天算一天”宋景辭嘆一聲。
看見好友這樣子,慕斯也不知道該怎么勸,只好叮囑一些事,“你少做劇烈運動,好好修養。”
宋景辭沉默,問出他最不想的問題,“慕斯,我還有多少時間?”
“不到一年”慕斯也沉默。
“行,我知道了。”
兩兩陷入沉默,最終慕斯打破,“小棠棠現在在哪?”
“醫院。”
“她生病了?”
“你知道的,她寒氣過重,我給她吃了冰淇淋。”
聽完前因后果,慕斯又想嘆氣,他該說什么?說好友自作自受?
一想到小棠棠的性子,慕斯無法想象景辭離開后小棠棠會做什么。
看出好友的擔心,宋景辭搖頭,“慕斯,你先別告訴她,我想讓她先做好準備。”
頓了頓,慕斯艱難說出,“景辭,你不覺得那樣對小棠棠很殘忍嗎?”
宋景辭閉上眼睛,笑了笑,“知道啊,所以我努力活下去,就是只為跟她白首偕老,但這不是身體不允許?”
慕斯越發難受,卻無法說出安慰的話。
若是世界有奇跡,他希望能降臨到景辭身上。
醫院。
掛斷電話的安棠算了算,卻始終無法得知結果。
師傅說,算命之人是算不出與自身牽涉過多人的因果。
安棠算了十幾次,始終無法得出,有些煩躁。
恰好,門外傳來葉蘇盼的聲音,“小棠,粥買回來了,多少吃點。”
漠然吃完半碗粥,安棠看向窗外。
身邊,葉蘇盼一直在說,多是一些關心的話。
“葉施主”安棠打斷。
“怎么了?是不是想上廁所?”葉蘇關切問。
“可不可以安靜一會?”安棠繃著小臉,認真問。
意識到被女兒嫌吵,葉蘇盼默默閉上嘴,“可以。”
終于清凈一會,安棠想仔細回想這段時間小和尚的反常。
卻始終想不出,安棠更難受了。
小和尚先天不足,怎么可能沒有半點異常,要么小和尚故意瞞著她,要么就是吃了藥。
坐在病床邊的葉蘇盼動了動嘴,似乎想說什么,但見女兒認真想事的表情,又閉上了嘴。
還是算了,萬一打擾到小棠就不好了。
病房上,一人想事,一人刷視屏,莫名和諧寧靜。
直到一聲推門聲,伴著男聲的聒噪。
“媽,小五,我女朋友來了。”
葉蘇盼一僵,看向女兒。
沒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