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風長相偏清秀,穿起嫁衣來,絲毫沒有違和感。
聽到同學的討論,徐清風皺了皺眉。
小時候母親因為希望是個妹妹,結果生下他,大失所望。
據母親說,她趁自己還小不懂事時,就誘哄他穿小女孩子的衣服,直到長大后,怕他性別認知不知才改回來。
當時說這件事時,母親還一臉遺憾。
這件事在外人眼里或許很好笑,但在徐清風心里是很介意的。
辛沫畢竟是女孩子,最先察覺到徐大佬心情不好。
用手頂了頂周圍的同學,示意別再笑。
其他同學也很快察覺,當即不再討論,并道歉不該這樣。
“沒事”徐清風好脾氣應著。
即使得到原諒,二班同學仍處于自責中,他們不該把自我的高興建立在同學的痛苦之中。
氣氛一度沉默,直到徐清風略無奈打破,“我真沒事,也沒生氣。”
二班同學默默點頭,仍不語。
對于同學的滿心自責,徐清風嘆了口氣,“下一個房間?”
“行。”
終于不再沉默,二班同學默默拿起衣柜上的衣服。
萬一等下就出去了呢,也不好穿嫁衣吧,如果嫁衣僅供別墅呢。
那要是一出別墅就消失不見,二班同學不敢想那后果。
拿起衣服,來到第五個房間。
第五個房間則沒燈,一片漆黑。
多的家具則是電視及幾張凳子。
一進入房間,二班同學就覺得身后有力一樣,在推著他們走。
唯有安棠牽著宋景辭慢悠悠走在最后,安然落座在凳子上。
經過前幾個房間,二班同學顯然淡定多了。
電視機自動亮起,給二班同學增添了光。
光下,喬年沒看前面,只看著他的辛沫。
他的辛沫身穿嫁衣,即使不施粉黛,也是他心中最美的新娘。
喬年想,要是能出去的話,他一定要娶辛沫。
凳子分三排,一排比一排高一點,不至于被前面的人擋住。
第二排的最左方,池綏槿不敢看身邊的人,一直在看前方的電視,心里默念離騷全文。
事實證明,只要你認真,離騷算什么。
在那短短的時間里,池綏槿不光背下了離騷,還順帶背了其他幾篇必背的課文。
最后一排,宋景辭看著其他人都身著嫁衣,突然有點可惜。
不知道阿棠身著嫁衣是怎么樣子的,他想一定很美,只可惜他看不到了。
緩了緩心神,宋景辭緊緊牽著手看向電視機。
電視機里自動放著內容,一開始放著一段短片,背景為一個普通小院。
小院里,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蹲在樹下玩,爛漫而天真。
“小螞蟻,你為什么如此脆弱啊?”小姑娘自言自語。
樹上緩緩飄下幾片葉子,落于小姑娘的背上。
小姑娘絲毫沒察覺到,一心跟螞蟻說悄悄話。
直到屋里出來個長相懦弱的男人,“小妮子,要吃飯了。”
“知道了,爸爸”小姑娘戀戀不舍望向樹下的螞蟻群。
超小聲道別,“小螞蟻,再見了。”
回到屋里,小姑娘乖乖巧巧拿碗筷上桌。
桌上擺著幾道菜,是平時沒得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