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媽”宋景辭翻了一頁。
嘴上說著知道,但翻書絲毫不帶猶豫,宋母埋怨,“知道還看。”
“因為好看”宋景辭半躺在床上,用另一個沒打針的手翻書。
見此,宋母有絮絮叨叨了一會后突然愣住。
“小棠?”
因為這句,宋景辭翻書的動作一頓。
抬頭,“阿棠?”
再見到小和尚時,安棠突然覺得這一瞬間卻像隔了一世般。
安棠突然就覺得很委屈,想撲到小和尚身上說說那個夢。
只一眼,宋景辭就發現了不對勁。
“怎么了,阿棠?”宋景辭合上書,眉眼心疼,“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一旁的宋母悄悄退出,順帶關好門。
明明能忍住的,安棠看著床上那個笑著的少年,突然就慢慢紅了眼睛。
因為慌亂,宋景辭險些把書給扔下床。
走過去,宋景辭擁過安棠,極溫柔哄著,“到底怎么了?”
一下撲到小和尚的懷里,安棠死死抱住,感受著溫熱。
有溫度,一點不像夢中那樣冰涼。
感受到害怕,宋景辭沒再詢問,而是輕聲安撫著。
在安撫下,安棠漸漸平靜。
安靜了,宋景辭牽著他的小姑娘的手坐在病床上,“怎么回事?”
靠在肩上,安棠閉上眼慢慢說著,“我做了個夢。”
“然后呢?”
“然后夢到你手術失敗,死了。”
聽著無比直白的話,宋景辭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更加溫柔安撫。
“那只是場夢罷了,我和你定會白頭偕老。”
“是啊,那只是場夢”安棠逐漸放松,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久違的甘霖。
是場夢,也幸好只是場夢。
一吻這持續了許久,直到兩人都覺得有些憋不過氣才松開。
“相信了嗎,不過就是場夢而已”宋景辭理了理他的小姑娘的頭發,“所以別擔心,我會好好的。”
通過這一親,安棠逐漸平靜下來,埋頭于小和尚的懷里。
悶悶的,“你要好好的,別留我一個人。”
“我舍不得的”宋景辭看著安棠時,眸光永遠是溫柔的。
安棠突然抬起頭,“你舍得,夢里你就讓我獨活了二十多年。”
又扯回到夢,宋景辭略無奈笑笑,再次低頭。
今日的小尼姑格外沒安全感,需要多親幾次才能哄到。
親著親著,宋景辭就發現某個小尼姑睡覺了。
失笑,宋景辭動作輕柔將小尼姑放在床上,并仔細蓋好被子。
目光溫柔看著,宋景辭就發現某個小姑娘眉頭緊皺,十分不安扭動著。
宋景辭拂過眉間,不斷重復,“我在,我我在。”
似聽到哄聲,安棠漸漸沉穩,不再緊鎖眉心。
一覺醒來,安棠見身邊沒人時瞬間陷入冰窟,小和尚不在。
一瞬間想了許多,安棠僵著下床。
顧不上穿沒穿鞋子,就赤足走在冰涼的地板上。
恰好宋景辭推開門進來,見到的就是某個小尼姑光著腳。
“你去哪了?”安棠佇立,問。
宋景辭揚了揚手上的飯,“給某個小尼姑買夜宵去了。”
“我不要夜宵”安棠極為固執,“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