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想錯,陳浩覺得眼前這個是他的兒媳婦,而那個則是孫媳婦。
聽到孫媳婦說到老婆,陳浩連忙趕過來聽著。
林玖想起那位,很是敬佩,“他爺爺為國犧牲后,那位孤身一人將爸拉扯大。”
聽兒媳婦說起她的婆婆,李蘭也覺得敬佩,在那個艱苦年代下,要拉扯大一個孩子有多困難可想而知。
但她的婆婆不僅拉扯大了,還培養成極好的性子。
安棠看了眼旁邊激動的靈,問了句,“能問一下,他爺爺叫什么名字?”
“好像單名為浩?”李蘭不確定說著。
實在是記憶太久遠了,再加上她公公實在死的太早了。
聽見這個單名,陳浩克制不住笑了起來,他有百分之九十,能肯定這位就是他。
“小姑娘,你快問問她,她丈夫的腰上是不是有塊紅色的胎記?”陳浩想起當初他兒子好像是有這個特征,連忙催促。
這個問題……,安棠看了看身旁的小和尚。
她不確定小和尚會不會吃醋,小和尚吃醋的后果安棠已經領會到,反正不是很好的回憶。
見某個小尼姑一臉擔心,宋景辭就知道他的小姑娘想問的問題不簡單。
悄悄將握住的手握的更緊,宋景辭溫和說著,“想問就問,不必在意我。”
“你說的”安棠趁熱打鐵,“可不許折騰我。”
這一句,懂的人都懂。
林玖的目光頓時變為譴責,小姑娘還這么小就折騰了,實屬不該。
不就是讓某個小尼姑做幾組仰臥起坐,都想成什么樣了,宋景辭覺得無奈。
“好,不折騰你。”
得到小和尚的保證,安棠放心大膽問了,“你兒子腰上是不是有塊紅色胎記?”
這個問題一出,病房的人都沉默了,眼神變的奇怪。
若不是確定丈夫沒出軌,李蘭幾乎懷疑是不是還有個情人的存在。
宋景辭也沉默了,并默默決定回去后多加幾組仰臥起坐。
即使是陳浩,也覺得這個問題哪怪怪的。
沉默了許久,李蘭才問,“你怎么知道?”
這個問題的真實情況肯定不能說出來,臉不紅心不跳的安棠開始胡扯,“算的。”
也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相信,李蘭沉默點頭,“是,他腰上確實是塊紅色的胎記。”
一聽這,陳浩也顧不上那點奇怪,神情激憤起來。
游蕩了七十年后,他終于找到了后代了,終于可以解脫了。
感到身體漸漸變透明的陳浩突然想到了某個經常和他拌嘴的家伙,也不知道那家伙會不會覺得寂寞?
不過那家伙那么冷血,多半不會吧。
消失前的最后一刻,陳浩只有一個想法,冷血也好,這樣也就不用難過了。
化為一道白光,陳浩消失于空中。
躺在病房上的陳蕭似有所感,手指頭動了動。
一直觀察的林玖沒錯過,不敢相信看了看又看,直到又動了。
這才相信,林玖顧不上還有兩位客人在場,連忙跑去叫醫生。
醫生匆匆趕來,全身檢查了遍后,恭賀道,“沒事了,估計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就可以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