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宋景辭看著走廊人來人往,沉默良久后回,“能瞞多久算多久。”
常杰轉頭看向病房內,嘆了口氣,“是我不好,沒及時看住你們。”
面對老師的安慰,宋景辭故作輕松笑了笑,“老師,沒事。”
“你……”常杰欲言又止。
“老師,我真沒事。”
常杰最終拍了拍宋景辭的肩膀,“宋同學,有多久沒好好休息了?”
“沒多久”宋景辭低著頭,眼睛里全是紅血絲。
看著宋同學這幅模樣,常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來寬慰,發生這種事誰也不想。
溫吞半響,常杰最終說了句,“宋同學,別在安同學醒來后你卻倒了。”
“我知道”宋景辭應了聲。
宋同學一向有分寸,應該不會作身體吧?
最終兩兩無言,一齊望著房內。
房內。
裴玥在削著蘋果,辛沫則是在絮絮叨叨著,其他的同學只負責聽以及加幾句附和。
“同桌,你是不知道那一天宋同學有多帥,逆著火光抱著你出來的那一刻,簡直酷斃。”
“還有啊,你救下的那個女生已經醒過來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對了,你的宋景辭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要是你醒了過來,可要好好教訓他。”
說到最后后面,辛沫眼睛紅了。
她從未見過同桌這幅樣子,平時不是莫得感情就是懟死人的樣子,還從未見過現在如此虛弱的模樣。
辛沫越想越難過,最后帶著哭腔問,“同桌,你到底什么時候醒過來啊?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想你。”
即使不知道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們就是有一種直覺,安同學救了他們所有人一命。
這個認知深深刻在同學心里,并將安同學視為救命恩人。
云綿綿默默遞上一張紙,姜穗禾安慰,“別哭,安棠不會希望你哭的。”
聽到這句,辛沫倒是不哭了,只是多少有那么點幽怨,“哪有,同桌只舍不得讓宋同學哭,才不會舍不得我哭。”
這一番反駁,姜穗禾竟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因為也許好像是事實?
只有裴玥否定,“但我覺得,安棠肯定不希望你為了她哭。”
“應該說,安同學是不希望大家都為她感到難過”徐清風出面調和氣氛。
“你說的很對,但我就是控制不住眼淚”辛沫點了點頭,邊哭邊說。
邊上的喬年無奈了,只有他明白表面粘人精私底下卻是一個愛哭包。
萬鶴捅了捅,“喬大佬,你不去哄哄?”
單身直男壓根不明白,現在不是哄得時機,哄了反倒會惹得哭的更大聲,現在只需要遞一個可以靠的肩膀。
喬年顯然明白,怎么都沒說走過去,攬過辛沫。
只被輕輕拍了拍肩膀,辛沫哭哭啼啼埋于肩窩處,很快就濕了一大片。
萬鶴傻眼了,為什么這時候不用哄,不是說女生這生物,需要無時無刻哄著嗎?
教科書騙他!
又待了幾個小時后,來看望的同學在說完祝愿語后離開了。
“宋同學,我們明天再來看安同學。”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