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沫沒眼瞧這一對虐狗行為,氣鼓鼓找喬年尋求安慰。
——
窗外飄起了小雪,逐漸下成大雪。
不知何故,今年冬天各位冷,一向見不到幾場雪的天元竟在今年下了好幾場大雪。
“又下雪了。”
“等會放學玩雪不?”
“當然。”
雪越下越大,足以掩蓋熱情與真心。
街邊十字路口上,圍著一群愛看熱鬧的大爺大媽,閃光燈時刻亮起。
“快看,快看。”
“嘖嘖嘖,這是犯多大的孽了。”
一路人擠過,“這位阿姨,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我跟你說,你這次來晚一步,沒看到最熱鬧的。”
“到底發生了什么?”
“簡單來說,就是喬家小姑娘趕路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男人,剛說出對不起就被男人出言訓斥。”
“然后呢?”
大媽有些不忍心說下去,別過頭。
路人看過去時,愣住了。
一模樣精致的小姑娘除了最關鍵的部位,幾乎算得上無掩蓋躺在雪地上。
路人看著周圍人越來越多,卻始終無一人上前給披一件衣服,不由想脫下一件外衣。
周邊大媽見此,紛紛開始勸阻,“我跟你說,她可是有艾滋病的,誰碰誰傳染。”
此言一出,周圍看熱鬧的人開始避退三舍,生怕挨上晦氣東西。
路人一愣,看著身旁人的表情大受震撼。
所以這才是她不愿意活下來的理由嗎?
無人注意到,不知何時進來了一小姑娘。
身著白色羽絨服,低著頭,看不清神情。
“我死了是嗎?”
低眸看著手腕間的鈴鐺,安棠點了點頭。
飄在空中的喬檸卻深深松了口氣,“這樣也挺好的。”
安棠看著不遠處,陷入了沉默
一本書上有句話,說世上不可直視的除了太陽還有人心。
喬檸也看了過去,默了許久后抬頭,“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可以。”
“你能幫我披上一件衣服嗎?”
安棠沉默點頭,脫下外套走向那被人圍觀的身體。
白色羽絨服瞬間蓋住女孩的身體,給了女孩一絲絲溫暖。
周邊離得遠遠的的路人紛紛投向奇怪的眼神,退的更遠了。
還有路過的女生不忍心詢問,“這女生到底怎么了?再這么也不該這樣吧。”
女生無法想象,一個模樣精致的女人究竟犯了什么錯,才會被如此對待?
“她也沒干什么,就是她媽病危,著急趕回去就不小心撞到了人
結果對面喝了點酒,脾氣一上來就直接上手,最后一不小心把衣服給撕破了。“
在將近零度的天氣,光著走在街上,足以被凍死。
“那沒人給披一件衣服嗎?”
“你有所不知,這女人有艾滋病。”
女生一愣,可是她明明記得艾滋病不是接觸傳播啊。
看著周邊人談之色變的表現,女生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她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世界對于病人如此不友好,明明她們是病了啊。
很快警察趕來,驅散了圍觀群眾,由女警官穿上衣服后抬上警車。
在遠處看著一切的安棠突然抬頭看了看太陽。
半空上暖陽亦會發光,不可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