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樣了?如果身體好了的話,麻煩可以先接受我們的采訪嗎?”
“顧老師到底遭遇了什么,她......到底受了什么傷?”
北城第一人民醫院外擠著大批的記者,大家仰起頭拼命向里看,都爭著想要拿到第一手的采訪。
顧家的人被圍堵起來,顧父看著眼前水泄不通的人群忍不住皺眉。
他一手護住自家嬌妻,一手攔住鏡頭和話筒。
“抱歉,我女兒還不能接受采訪,你們不要圍在這里了。”
“請說一下吧,請說一下!”
“顧先生,您女兒作為公眾人物,驟然入獄,顧氏集團的股票跌了那么多,現在又因為她的聲譽挽回而順帶提升了股價,對于此您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話,顧潤昭的臉上頓時不高興了。
誰會因為自己女兒連累了公司而生氣?
誰又會想要用女兒危在旦夕作為代價換取公司的股價上漲?
天底下怎么可能會有父母這么混蛋?
“夠了!”顧潤昭呵斥出聲,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他正視所有人,一字一句認真說道:“我女兒是受傷躺在醫院,這里根本沒有你們想要挖的內情和爆料,顧氏集團也不會因為區區暫時的股價而有什么態度出來,你們這樣的惡意揣測真是夠了!”
顧母抬起頭看向自家丈夫,眼眶里也隱隱含著眼淚。
“我說......陸組長要在這里看多久?”一輛車忽然在路邊停下,恰好堵在了陸凜的車前。
沈知降下車窗,摘下墨鏡瞥了他一眼。
他似笑非笑看著他:“陸組長,陳述報告不好寫吧?關于此次顧未受傷一事,她可是安寧計劃的策劃人,你連最基本的安全都無法保證......呵,我可是會如實匯報上去的。”
要么說顧未是天才。
將計就計設計出來這樣精巧的布局,不光是揪出了內鬼,還可以用自己出事作為魚餌釣出研究院兩條貪得無厭的大魚。
她這一舉動,幫自己平了多年前的冤屈,更是徹底肅清研究院的科研風氣。
唯一的不足,就是她不應該偷跑出去,去尋卿明水。
中彈這一事,終究被人知道的太多就會變成把柄。
到時候好人也說不清楚。
陸凜聽見他的話,兀自眼神深了許多。
他冷下聲音答道:“不勞沈先生操心,這件事我會做完整的報告上報,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
“那么......我就靜待你的好消息了。”
沈知嗤笑一聲,提起自己副駕駛上的箱子下車徑直朝里面走進去。
陸凜坐在車內,眼神盯著沈知遠去的背影,雙手落在方向盤上一點點的攥緊,直到指尖發白。
*
病房門外
沈知面無表情的將保險箱內的東西推到了他們面前。
“激活酶和兩種受體相融,傅些......你的解藥做好了,一針下去,你身上中的毒,徹底就可以解除了。”
說完這話,沈知眼底神色說不清的復雜。
他是旁觀者,無權指責老大這樣做有什么不對。
這件事客觀來看誰都沒有錯,如果真的要說,只能把錯歸咎于姬廷夜身上。
說到底......她心甘情愿去幫他拿卿明水。
這解藥拿到了,她卻也遭受了放射線的傷害。
得不償失罷了。
傅些遲遲沒能接下來那個黑色小箱子。
沈知看到他眼中神色,也于心不忍,他偏過頭去,低低說道:“解藥放在了特制的微型保存柜里,取的時候需要專人穿戴防輻射服取......”
傅些眸色深沉如夜,他接過解藥,低低問:“這個解藥......能解一切的毒,是以更換細胞活性為機制,那是不是什么病都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