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了前幾日祖母囑咐的事情,蘇安祁忙說道:“舅母和舅舅自小就管你管得嚴,你都這么大了,身邊也沒個侍候的,這樣怕是不妥。”
白染沒了母父,很多事情都需要蘇家的長輩替她張羅著,怕她不懂,蘇懷行早早地都替她打算好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顧好自己,表姐就不用為我操心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最遲兩年你也要娶親了,總得先選幾個床侍才是,沒得成婚之后在夫君面前失了顏面。”
蘇安祁無奈地看著白染,這孩子都這么大了還不懂這些,這要是成了婚哪里還有妻主的威信?
這般想著,蘇安祁又湊到白染耳邊小聲說道:“表姐送你兩個嫩得能掐出水兒來的雛兒,保準叫你愛不釋手,那滋味兒,嘖嘖嘖……”
白染耳根一熱,整張小臉都跟著燒了起來。
“不,不用了。”
白染垂下頭去,不敢再看蘇安祁,她這個表姐也太不正經了些。
“你瞧瞧你,一個女人不過才說了幾句葷話就害臊了,你又不是男兒家,像什么樣子?”
蘇安祁學著祖母平日里訓她時的模樣兒,點著白染的額角說道。
白染神色緩了緩,才低聲道:“我還不想談那些。”
“你……”
還想再說什么,一想到這孩子才失了親人,蘇安祁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也罷,這事兒也急不得,咱們慢慢來。”
慢慢的,等你喜歡上了那種左擁右抱的感覺,自然就愿意了。
只是蘇安祁完全沒想到的是,白染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白染雖得了封賞,卻因年紀小而不愿受束縛暫時拒絕了皇上要她上朝議政的要求,皇上也答應了白染,允她在十八歲后再上朝堂。
有了白染的功勛,白府又恢復了往日白芷還在時的熱鬧。
奈何白染喜靜,那些個來拜訪的人通通都被管家擋在了門外。
白家少主立了戰功的消息,自然也沒有逃得過蕭家人的耳朵。
蕭言禾在聽聞白染親手斬殺了北番大將耶律楚緒時,喜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兒。
這一夜,蕭言禾歇在了正君趙氏的院子里。
妻夫二人談起孩子的婚事,便說到了白染。
“之前還擔心白大將軍去了,只留下一個女兒毫無建樹會委屈了涵兒,如今白染成了皇上眼中的寶貝,也是咱們兒子的福氣。”
蕭言禾捏著趙氏的手感慨道。
想當初,她與白芷也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姐妹,二人一個善文,一個善武,是當時還是太女的皇上的左膀右臂。
在白染百日宴時,蕭言禾前去道喜,二人酒醉之后定下了那樁看似有些荒誕的婚事。
當時只說是蕭言禾日后若有了兒子,就嫁到白家來給白染做正君,二人還交換了玉佩作為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