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兒這些年的苦總算沒有白吃,竟能與白少將軍打這么多個回合。”
看著自己的幼女,君后不無感慨道。
“阿染那孩子未盡全力呢!”
皇上笑著說道,這二人切磋的模樣兒與當年她與白芷一般無二。
白芷也是這般收斂地讓著她,生怕傷了她分毫。
君后心下卻因著皇上偏袒臣子的女兒而略有埋怨,夸一句他們的女兒厲害就這么難嗎?
“老八那身子能練到如今這般,已然不易了。”
太女附在君后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這才換得君后滿足的微笑。
“阿染,不愧是是戰神將軍的女兒,溫煊佩服。”
東方溫煊收了折扇立在殿中朗聲說道,眼中盡是佩服。
“八殿下好功夫,白染佩服。”
白染站在東方溫煊對面,不卑不亢道。
“阿染這一身好本事足以叫世間女子嘆服,又何必在意外人的言語。”
東方溫煊忽然說道。
“八殿下此話何意?”
白染不解,她與這位八皇女也不過才認識,那人好似很了解她似的。
東方溫煊指了指自己的臉,輕聲道:“不過是臉上的一道疤而已,身為女人又有何懼?溫煊不才,略懂岐黃之術,阿染若是實在在意,溫煊可助阿染恢復容貌,只是這面具……實在無需再戴。”
白染心中一陣感動,原來這位八皇女有意在眾人面前試探她的武功,不過是想要告訴眾人,她白染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不靠容貌也不靠家世,想必是她在外頭也聽說了有關自己貌丑無比的傳言吧!
“白染并非那等膚淺之人。”
白染輕笑一聲,隨手摘下了面具,她今日戴上這面具也不過就是為了蕭羽傾,不想他白白被人算計而已,并無別的意思。
殿內頓時一陣吸氣之聲,眼中的驚艷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那白衣少女嘴角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眼中毫無波瀾。
便是已經見慣了她容貌的人,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阿染原是這般美人,是溫煊唐突了。”
東方溫煊呆呆地說道,看著白染的臉,她竟是覺得自己看到了未來王君的長相。
他二人眉眼如此相似,容貌怕是也差不了太多吧!
“不過一副皮囊而已,白染從未看在心上。”
白染固然也希望自己能夠好看一些,可若是與平靜的生活相比,這容貌就顯得沒有那么重要了。
畢竟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么比好好活著更重要呢!
皇上盯著那少女的臉久久未能回神,仿佛年輕時候的白芷站在習武場上,笑著喚她一聲“殿下”。
其實,白染的容貌與她的父親更像一些,可那渾身的氣度卻與年少時的白芷一般無二。
蕭言禾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這孩子的容貌哪兒有半分疤痕?
最氣的則是已經紅了眸子的蕭羽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