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當真有能看命的人嗎?
以前蕭羽傾從不信這些,可遇到白染后,他又覺得這是老天給他的恩賜,由不得他不信。
果不其然,蕭言禾一連三日都宿在了西院,劉氏復寵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蕭府,就連六月去各處辦事兒領東西,都比以往受尊敬了不少。
莫說是克扣西院的東西了,便是給的東西足足的不說,還得搭上些旁的。
六月這才明白了書里的那句話為何意,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大致就是如此吧!
“六月哥哥,六月哥哥,今兒晚上家主還去劉侍夫屋里嗎?”
兩個小侍兒攔住六月,一臉單純地問道。
六月瞪了那二人一眼,低聲訓斥道:“主子的事情哪里是我們能夠置喙的?咱們做下人的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沒得被罰了月奉,只會哭喊著冤枉。”
見那兩個小侍兒垂著頭離去,六月才輕哼一聲。
真當他六月是個眼盲心瞎的嗎?
就這兩個小蹄子絕對是收了哪個院兒的好處,到他這里來打聽事兒來了。
這后院兒里的人可沒幾個是省油的燈,自家主子不過才得寵三日,就被那些個妖魔鬼怪惦記上了,可真是什么事兒都不落下他們。
才過了圓形拱門,六月就瞧見許多小侍兒紅著臉往前院跑去,好奇之下,他拉住了一個人去詢問。
“哥哥們這樣慌慌張張是去做什么?”
那小侍心下著急,拍開六月的手,邊往前跑邊說道:“白少將軍來府里了,大家都想去瞧瞧呢!”
自宮宴之后,滿朝上下都在議論白家少主的傾世容顏,這些個聽慣了白少主貌丑的小侍自是好奇,都想去探個究竟。
“什么?”
六月一聽,也顧不得其它,慌慌張張就往西院跑去,手里的茶壺都灑出半壺水去他也顧不上了。
“何事這般著急?”
正在屋內坐著為劉氏做新衣的蕭羽傾抬頭瞟了六月一眼,見他一臉見了鬼的模樣兒,蕭羽傾也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公子,您……您怎么還在這繡呢?”
六月放下茶壺,上氣兒不接下氣地說道。
“怎么了?”
“白家少將軍來府里了,就在前廳,大家都去看了。”
“嘶……”蕭羽傾顧不得被針扎了的手,慌慌張張站起身,顯得比六月還要緊張。
“她當真來了?”
記得那天她說過有空會過來看他,沒想到竟真的來了。
“錯不了,府里的人都去看白少將軍了。”
六月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家公子,若是公子去見白少將軍,他說不定還能服侍左右,倒是無需像旁人那般躲躲藏藏,也能將人瞧個清楚。
蕭羽傾先是理了理頭發,然后又坐到銅鏡前,朝身后的六月招了招手。
“快去打盆水來。”
“是,奴這就去。”
六月歡喜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端了一盆溫水進來。
蕭羽傾重新梳妝一番,又換上了初見她時的那套青衣,這才站起了身來。
六月蹙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公子,不贊同地說道:“公子怎么又把這件衣裳拿出來了?柜子里不是有兩套還未動過的新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