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兒……”
白染眼睜睜地看著人將蕭羽傾吊了起來,卻又無可奈何。
若是他就這樣被吊一晚上,明天便是不死,也得掉了半條命去。
那被吊起的人兒痛苦地掙扎著,白染卻有心無力。
城墻上的人又如初來時那般消失不見,只余下幾個看守者。
東方安若不是篤定了天色已晚,白家軍無法攻城,她怕是也不敢就這樣離去。
“少將軍,先回去吧!”
楊鳴在一旁勸到,明日若是東方安還如此,那她們就要攻城了。
至于這個男子……
楊鳴忽然抬頭看了一眼蕭羽傾的方向,如果他成為了少將軍的阻礙,那就莫怪這世間容不下他了。
白染抿著唇,最后又瞧了蕭羽傾一眼,這才隨著楊鳴離去。
月黑風高夜,白染獨自驅馬來到城門口處。
瘦削的男子還在上面吊著,白染心疼無比。
一手拉弓,一手拿箭,白染對準了城墻上守著的那幾個女人射去。
“噗噗噗噗……”
幾箭射去,城樓上輪流守夜的這波士兵便全倒了下去。
借著昏暗的月色,白染從身上摸出根帶著爪子的繩子來。
用力一甩,飛爪勾住墻壁,白染飛身躍起,借力躍向那個已經昏迷了的小人兒。
“傾兒,醒醒。傾兒……”
白染急急喚了兩聲,懷里的人兒卻是沒有任何反應。
城墻上忽然亮起火把,白染忙抱緊懷里的人兒,飛身上馬,朝遠處奔去。
“人質被人偷走了,快追!”
身后傳來陣陣馬蹄聲,白染又不識路,夜色里一陣狂奔,自己也不知跑到了何處。
身后的追趕聲已經消失,白染這才放慢了速度,低著頭看向懷里的人兒,雖瞧不真切,她卻能感受到他的痛。
“傾兒,別怕,沒事了,很快我們就能回家了。”
白染雙手撫向那人兒冰涼的小臉兒,心疼不已。
只顧著趕路的白染自是不會發現,懷里的人兒早已睜開了眼睛,那雙勾人的眸子里盡是清明,哪兒有半絲害怕的神情?
“唔……”
心口處忽然一痛,白染伸手捂住,入手的卻是一把冰涼的匕首。
“傾兒,為什么?”
白染實在不敢相信,她單純善良的傾兒竟然會往她心口處插刀。
“不,你不是我的傾兒……”
白染這才反應過來,從始至終,東方安抓住的人都不是真正的蕭羽傾,而只是迷惑她的替身。
因離得遠,白染心下又著急,所以并未注意到有些細節。
況且,平日里白染和蕭羽傾之間一向保持著距離,蕭羽傾身上細小的特點白染并不清楚。
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什么是易容之術,卻沒想到江湖上還真的有。
這人手段了得,一張臉竟然做的和蕭羽傾一般無二。
“對不起……”
男子緩緩張口,聲音冷漠,只吐出這幾個字來。
隨手一掀,一張與蕭羽傾完全不同的臉出現在白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