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相信南言熙不會做那種暗箭傷人的事情,就算他真的不滿于南言出,也只會當面收拾他,絕對不會暗中下手。
被白染這么一安慰,再加上想起之前白染對南言出的溫柔,南言熙鼻子一酸,滿腹委屈涌上心頭,眼淚便不受控制地滾了下來,越來越多。
“我知道,熙兒不屑于做那樣的事情,這事兒不是你做的。別哭了,你姐姐她并非是有意兇你,她也只是擔心你會被九殿下的事情牽連而已。”
白染柔聲安慰著那個固執的小人兒,從懷里掏出自己的帕子去給他拭淚,與剛才用隨意撿起的一塊帕子給南言出擦汗完全不同。
南言頊站起身來到南言熙面前,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南言熙卻背過身去根本就不想看她。
南言頊承認自己剛剛是沖動了些,可她也只是擔心會出事,更不想南言熙受牽連,才想著快些將這件事情解決了。
“熙兒,是姐姐不好,不該那樣吼你……”
南言頊湊上前去想要給南言熙擦淚,南言熙側身躲過,直接撲進了白染懷中,死死抱著她不再撒手。
小家伙顯然是生氣了。
南言頊無措地看向白染,白染回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她自己會好好哄著這個孩子,
南言頊這才放下心來,又側眸看向榻上的南言出,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知道這兩個弟弟一向喜歡爭斗,卻沒想到會鬧到今天這般地步。
南言出的膽子真是愈發大了,堂堂皇子,這種事情也能做得出來。
也不是說南言頊不曾懷疑過這藥是南言熙下的,但看他那模樣兒分明就不知這藥為何物,又怎會冒險在自己宮中下給南言出呢?
在南言出醒來之前,蘇安祁終于提著太醫的脖頸子將人提溜到了玉芙宮,二人皆是氣喘吁吁。
劉太醫乃是太女的心腹,十分得南言頊器重。
還不等她行禮,南言頊便將她推到了南言出面前。
“無需多禮,趕緊救人。”
劉太醫上前替南言出診治,探上脈搏之后,臉上也不見絲毫慌張與驚訝,這一點倒是叫白染十分佩服。
不愧是太女殿下的人,心態確實是比尋常人要穩上許多。
看著劉太醫在南言出身邊忙活,南言熙才吸著小鼻子糯糯地開口,朝白染問道:“白染姐姐,他這是怎么了?”
白染又拿起帕子擦了擦南言熙下巴上掛著的淚珠,然后將被淚水浸濕的帕子放在一旁,拉著南言熙進了內殿。
“九殿下這是中了媚毒。”
白染直視著南言熙的眸子,認真說道。
南言熙眉頭微蹙,不解道:“什么是媚毒?”
“就是會令男子失了清白的一種毒藥,這東西宮里是斷斷不讓用的,屬于下三濫之物。”
“什么?”
南言熙驚得捂住了嘴巴,嚇得白了一張小臉兒。
他這會兒也有些后怕起來,擔心是南言出想要毀了他的清白,結果自己誤飲了。
“你日后飲食上多加注意,離……九殿下遠一些。”
白染本不想說后面半句,卻又擔心這個孩子太過單純,遭了那南言出的毒手。
“白染姐姐……這毒有解嗎?”
南言熙呆呆地問道。
白染輕輕點了點頭:“女人可解,卻要付出清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