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出來的太女也被蘇安祁等人拉上了馬,一起繞著京城去往白府。
南言熙緊張地雙手緊握,身子也有些微微發抖。
外頭的喧鬧聲還在繼續,他卻充耳不聞,滿腦子想的都是白染。
他好想見一見白染姐姐穿喜服的模樣兒啊!
心神恍惚間,南言熙便被人從轎內抱了下去。
至于他是如何跨過火盆來到大廳拜堂的,南言熙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等他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被白染送去了新房。
“折騰了一整日,餓了吧?”
白染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南言熙這才發覺,屋內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而那罩著他視線的紅蓋頭也不知什么時候被白染掀了去,只余下他那雙無辜的眸子在四下瞧著。
“看什么呢?”
看著一臉疑惑的南言熙,白染好奇地問道。
南言熙忙坐得筆直,輕輕搖了搖頭。
想著前幾日教禮儀的公公給他說的那些個新婚之夜需要做的事情,南言熙不由得羞紅了一張小臉兒。
“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做碗粥來,餓了一整日不能吃太油膩的。”
白染將一杯熱茶遞到南言熙手邊,起身就要離開。
手腕被人拉住,只聽那小家伙低聲道:“熙兒不餓。”
他是真的不餓,許是太激動了,又許是覺得這像是在夢中,他竟絲毫感受不到餓意。
“不餓也得吃些東西墊墊,哪里有人一整日都不吃東西的?”
白染輕輕捏了捏南言熙的手,最終還是去外頭吩咐小侍給南言熙端碗粥過來。
坐在陌生的床上,看著陌生的房間,南言熙這才覺得有了些真實感。
以后,這里就是他的家了,是他和白染姐姐的家。
白染本還想多陪南言熙待上一會兒,那邊就已經有人來催了。
“今夜怕是少不了要喝些酒,若是我回來晚了,你就先睡。”
白染臨走時還不忘囑咐道,因為不知那幾個平日里還算交好的已經成了婚的人會怎么灌她酒,只靠著蘇安祁來擋酒,怕是不行。
“飲酒傷身,白染姐姐還是少喝些。”
南言熙急急說道,他可不想白染姐姐喝那么多酒。
白染抬手拆下南言熙頭上的金簪,任一頭黑發流瀉而下,這才笑著點點頭。
“放心就是,太女殿下在,她們也不敢玩得太過。”
果然如白染所料,那些個已經娶了正君的世家小姐們像是瘋了似的灌白染酒喝,任是蘇安祁如何能說會道,在這大好的日子里也擋不住那些個交替遞上來的酒杯。
白染起初還來者不拒,后來擔心自己新娶的小夫君會不高興,便留了個心眼,一口干掉杯中的酒水,大半都灑在了身上。
后來還是太女殿下看不過去了,才出面攔住了后面的人。
“好了好了,莫要醉了,今夜可是你的好日子。”
南言頊便是有心想灌白染,也舍不得自己的弟弟在大婚之夜獨守空房啊!
“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阿染,新夫君還等著你洞房呢,你快回去吧!”
蘇安祁醉醺醺地說道,然后接過那杯遞向白染的酒,一飲而盡。
“來,來,來,咱們喝,莫要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