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自懷中掏出一塊玉佩塞到云景墨手中,云景墨拿起那玉佩細細摩挲著,除了正面的“白”字和背面的鳳凰,并未發覺與旁的玉佩有什么別的不同。
玉質倒是很好,但這又是什么?
“雪國皇族乃白姓,皇女出生便賞白玉佩,上雕八尾鳳凰。”
白染湊到云景墨耳邊小聲說道,云景墨一驚,慌忙去數手中玉佩上面鳳凰的尾巴。
“可……可你這玉佩上的鳳凰分明有九條尾巴。”
云景墨一連數了三遍,這鳳凰都是有九條尾巴。
“枉你還是京都第一公子,竟也會問出如此傻話。”
白染笑得一臉寵溺,抬手刮了刮云景墨的鼻子,這個動作她早就想對他做了。
只是礙于男女有別,怕他覺得自己太過孟浪,白染才只敢在云景書身上練練手。
“你是雪國太女?”
云景墨對雪國所知有限,卻也只在路過茶館時聽那說書人提過一嘴,只說是許多文人都贊那雪國太女風華絕代,才貌無雙。
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當時聽到這詩句時,云景墨還在嗤笑那些文人墨客也慣會用詩詞來討好上位者。
如今若這人當真是白染的話,那這形容倒也不為過。
“我心悅于你,卻又怕你拒絕,這才使了這不光彩的手段,本想先將你強娶去,再好好與你解釋,卻卻沒想到會惹得你這般傷心。不敢告訴你身份,便是不愿你多想,如今你這樣不吃不喝只知道繡帕子,我實在是心疼得緊。景墨,就算你惱我,我也不會放你走的。”
白染見不得云景墨落淚,所以也不想再瞞他什么。
是打她一頓也好,還是會惱她幾日也罷,反正她是不會放他走的。
既是她白染看上的男人,就沒有輕易放走的道理。
云景墨還未從白染的身份中回過神來,便又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驚得忘了思考。
她這話說得孟浪,與平日里的溫婉完全不符。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白染嗎?
“你的定親信物在我手中,手我也牽過了,人我也抱過了,這里……也已經親過了。除了我,你也再不能嫁給別人。”
白染輕輕點了點云景墨的唇,怕他拒絕才慌忙說道,神色里還帶著幾分無賴。
云景墨不知要用什么詞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那感覺就好像踩在棉花上,軟綿綿的,卻又沒有安全感。
她是雪國太女,他不過一罪臣之子。
論身份,他配不上她。
若她當真只是自己街邊撿回來的乞丐,他還可以傲嬌地下嫁于她。
可如今……
卻好似都變了模樣兒。
其實,她明明一句話便可救出他的母親,一句話便可得到他,就連靈國的皇上都不敢違逆。
這人卻還因著他這幾日的小脾氣而這樣小心翼翼地哄著,這便是喜歡嗎?
云景墨心中固然有氣,氣白染的隱瞞,也氣她不信他。
她以為他是那等子不知自愛之人嗎?
若不是心里有她,他又豈會允她碰他分毫?
如此她都還看不懂他的心,倒也不似傳聞中那般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