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書,你該習字了。”
云景墨不敢看白染,便只能將氣撒在那個小罪魁禍首身上。
有白染在,云景書那里還會怕他,只往白染肩頭一靠,扁著小嘴兒就是不肯下來。
“景書想念姐姐了,要與姐姐吃過晚飯再回去。”
云景墨還想再說什么,卻被白染接過了話去。
“他都生病了,你莫要如此嚴苛,叫景書歇上幾日也無妨。”
見白染幫著自己,云景書喜得眉眼彎彎,齜著小白牙笑個不停。
“你總是這般慣著他。”
云景墨無奈地嘆了口氣,將話題引到云景書身上,他的神色也自在了不少。
“男孩子本來就該是寵著的,況且他還只是個孩子。”
白染護犢子起來那說的是條條是道,云景墨自是說不過她。
“景書,你隨哥哥去里面穿鞋襪,我去吩咐人送飯過來。”
白染將云景書遞給云景墨,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道。
天色漸冷,秋色愈來愈濃,云景墨的心情卻是從未有過的明朗。
“哥哥,姐姐剛剛是親你了嗎?”
云景書坐在床邊,垂著小腦袋朝正在給他穿靴子的云景墨問道。
云景墨手一抖,手里的襪子差點兒落在地上。
用帕子輕輕拭了拭云景書的腳底板,給他套上棉襪,云景墨才沒舍得用什么力氣地拍了拍云景書的小腳丫。
“小小年紀怎的什么話都敢說?不知羞。”
云景書也不惱,只捂著小嘴兒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景書雖是小孩子,也知道哥哥喜歡漂亮姐姐,漂亮姐姐也喜歡哥哥,漂亮姐姐這一次回來一定是來迎娶哥哥的。”
云景書這個小人精其實心里什么都明白,之前白染走了是真的走了。
如今回來,卻也是真的回來。
但她回來一定是為了哥哥,這一點云景書十分肯定。
哥哥那樣好,這世間又怎會有女子不喜歡他呢?
當然了,漂亮姐姐也好,他們兩個最合適不過了。
“在說什么呢,這么高興?”
白染一進來就瞧見了笑得像是吃到了魚的小花貓似的云景書,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果真,云景墨才是她的快樂源泉。
重回這里,這幾日的陰霾散去,白染整個人都輕松了。
“景書在問哥哥……”
云景書正要在重復一遍剛才的問題,云景墨卻瞪了他一眼,出聲打斷。
“景墨說他想吃炸排骨呢!”
云景書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白染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哥哥。
最終在哥哥的“淫威”之下,只能不情不愿地點了點頭。
白染笑著將云景書抱起來,輕輕捏了捏他掉了肉的小臉兒。
“病還未好全,暫時不能吃那樣油膩的東西。我給你叫了粉蒸排骨,可好?”
“嗯,景書都聽姐姐的。”
云景書乖巧地點了點頭,只要姐姐回來了,他吃什么都高興。
“這一場病,人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