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抓住那清瘦的手腕,一把將人拉到自己身邊,緊緊環住了他的腰不許他離開。
“既許一人以偏愛,愿盡余生之慷慨。既是三生有幸,斷然不會叫你悲涼收場。”
湊到那只發燙的耳朵邊,白染用溫柔得能掐出水來的聲音說道。
云景墨鼻頭一酸,忙別過頭去,不敢再看白染。
“你們又背著景書說悄悄話。”
云景書攀著白染的脖子,硬是擠到了她與云景墨之間。
他喜歡哥哥,也喜歡漂亮姐姐,如今他們都在身邊,可真好啊!
“你這個小東西,真是會打岔啊!”
白染寵溺地捏了捏云景書冰涼的小臉蛋兒,惹得小家伙笑個不停。
白染帶著云景墨兄弟二人去了后花園散步,她回來的消息便也瞞不住了。
云景墨站在花叢邊看著白染推云景書蕩秋千,一臉笑意。
微風吹來,揚起幾片落葉,混雜著各色花瓣,溫馨極了。
“嘻嘻……姐姐,再高些,再高些……”
云景書玩得高興,不住地叫白染用力。
白染哪里舍得將他推太高,便只輕輕地推著。
“母親,您怎么來了?”
側面拐進一個人來,云景墨側眸看去,來人正是他的母親云文義。
白染背對著他們并未瞧見,但云景墨卻是本能地不想叫母親接近白染。
他的母親心里權勢永遠大于一切,父親自是將白染的身份告知了她,云景墨不愿母親利用他與白染的關系來達到一些目的。
現在這樣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嗎?
安安穩穩,無憂無慮。
“太女殿下她是何時回來的?”
云文義一聽說白染回來了便匆匆換了衣裳趕了過來,白染救她出來的事情她還沒有親口說一聲感謝。
云景墨抿了抿唇,低聲道:“今日午后。”
垂在衣袖中的手緊了緊,云景墨想要勸母親幾句,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白染可以喜歡他,卻不能為了他做叫她為難的事情。
無論是為了誰,都不可以。
他不希望他們之間的感情摻雜上這些復雜的東西。
“母親,她已經命林家去為您平反了,您……”
云景墨猶豫道,白染為他做的事情夠多了,他不能再叫她費心。
云文義自是看出了兒子的心思,無奈地嘆了口氣。
許是她以前只顧忙于朝政,甚少與孩子們相處,所有的孩子都以為她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
但她云文義一生為國為民,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不斷努力除了想讓天下百姓都過上好日子之外,更是想叫夫君和孩子們能夠安穩無憂。
只有她足夠強大,她的孩子們才能不受欺辱,便是庶子女們出門,旁人也得敬他們三分。
可她最終還是敗給了別人的算計,皇帝雖算不得迂腐,卻也絕不英明。
這樣的君主不得不叫忠臣寒心,既是如此,她云文義也沒什么要說的了。
“我只是來感謝太女殿下救命之恩。”
云文義輕聲道,她也不是那等子不懂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