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容北音很確定白染這是在與自己說話,可她說的是什么鼻子?
她的鼻子怎么了?
白染也不知自己為什么忽然會說出那三個字來,許是剛剛在殿內白顏慕才說過。
但這濃烈的脂粉味兒的確不好聞,是挺嗆鼻子的。
“天黑路滑,莫要貪玩,快些回去吧!”
白染放開了容北音的手腕,轉身就要朝殿內走去。
“殿下……”
容北音大著膽子喊道,他其實想問問她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可見她停了下來,他又退縮了。
白染回頭看向容北音,見他喊住了她又不肯吭聲,一張小花臉在雪夜的映襯下顯得有幾分滑稽,卻也十分可愛。
“以后不要在臉上涂抹那些個東西了,不好看。”
白染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容北音呆呆地看著白染離開的方向,懊惱地跺了跺腳。
原來她不喜歡他化妝的,她說不好看……
“阿淮,怎么辦?她一定是討厭我了。”
“我瞧著不像,她剛才還抓你的手來著,想來應該是不討厭的。”
“可是,她說我不好看。”
“那個……表哥,你現在這樣是不太好看,咱們快些找水把臉洗干凈了,然后你再去見她也還來得及。”
可是等二人洗完了臉再回樂元殿時,殿內哪里還有白染的影子了?
就連大臣和家眷都不剩多少了,只有容家和閔家還坐在那里聊著什么在等他們。
見二人回來,他們才起身離開。
容北音頂著那張干凈白嫩的臉回頭朝她之前坐過的椅子上瞧了一眼,然后又失落地收回眸子。
他今日好像錯過了一個見她的絕好機會。
回去的路上容北音耷拉著腦袋,明顯不如來時那樣興奮。
容遠看了一眼甄氏,沖著兒子的方向挑了挑眉。
甄氏心下擔憂,看這孩子好像是去洗過臉了,不是辛辛苦苦化上的妝容嗎?怎么就舍得洗掉了?
“音兒,今天晚上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甄氏拉過兒子的手,柔聲問道。
容北音垂著小腦袋搖了搖,抿著唇什么話都沒有說。
甄氏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家妻主,孩子長大了有了心事,他們想幫也是有心無力。
朝中休沐,白染總算是清閑了些,除了每日處理那不多的折子,就是陪在白顏慕身邊教她習字。
“皇姐,這個‘耕’字是一個耒加一個井,井是與水有關,阿慕知道,那這耒字又是何意?”
白顏慕舉著毛筆,一臉求知地看向白染,今日她只需練完這最后一個字,就可以歇著了。
“耒是一種種地時要用的農具,類似于這種木叉。”
白染在一旁的宣紙上畫了一個木叉,朝白顏慕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