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軍棍。”
白染明顯感覺到身前的人兒身子抖了一下,偷偷彎起嘴角,又接著道,
“不只是你,凡是包庇你幫助你的人都要受罰。”
“那你是想打死音兒嗎?”
他這小身板子哪里能受得起五十軍棍?
“既然怕死就不要再犯。”
白染朝容北音嚇唬道,
“你若死了以后我的馬前馱著的就只能是別的小公子了,唉!到時我就再娶一個聽話的王君,與他一起享時光靜好,度似水流年,看繁華落盡……”
“我聽話,我以后保證聽話,你不許娶別人。”
容北音眸子一紅,急急說道。
他不能接受她娶了別人,她都說了喜歡他的。
“你若乖乖聽話,這馬前馱的便只有一個你。”
白染附在容北音耳邊,認真說道。
容北音雙手緊緊抱著白染的手臂,微微側眸,看著她好看的側臉,又說了一遍。
“音兒聽話的,真的。”
“那你定要記住今日的話,若是再犯,你我之間便再無可能了。”
白染怕自己不嚇唬他一次,以后他還會跟著她偷偷出征。
發現了還好,若是發現不了,真出點兒什么事情,她都不知該怎么辦了。
容北音委屈地扁扁嘴,卻也不敢再反駁,只乖乖地嗯了一聲。
將人送到永寧侯府門口,白染并未進去。
“殿下隨我進去喝杯茶吧!”
容北音不舍得和白染分開,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盯著她不愿移開。
“今日我便不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白染怕她一進去容家人就不好罰容北音了,她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給他撐腰的。
這個孩子必須要挨一頓收拾,才能長記性。
“那你早些來啊!我等你。”
“好。”
容北音紅著眸子目送白染離開,才敲開了自家的大門。
容遠和甄氏聽說兒子回來了,都是又高興又生氣的。
以往容遠最是縱著這個兒子,這次甄氏罰他她也沒有幫著說半句好話。
容家的四個嫡小姐也在,竟是沒有一個人向著容北音說話。
容北音看著平素里疼愛自己的母親父親和姐姐們這一次都不心疼他了,便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大禍,被罰跪祠堂也沒有求饒。
但他從未后悔過,因為有了白染的許諾,他這一次總是值得的。
跪在祠堂里,容北音還在思索著白染的話。
她說,只要他乖乖聽話,以后她的馬前就只會坐他一人,這是什么意思?
想著想著容北音忽然笑出聲來,有些不放心過來偷偷看望他的四個姐姐在門外聽見了他的笑聲,不由得面面相覷,他們這個弟弟不會著魔了吧?
都被罰跪祠堂了,還能笑得出來?
“阿淮說他是去追攝政王殿下了,該不會是被殿下捉住了吧?”
“看著也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子,倒像是遇見了什么好事兒。”
“就這么一個傻乎乎的家伙人家攝政王能看上他嗎?”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