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等他。”
這句話是跟節目組的攝影師和工作人員說的。
此地不宜久留,顧年已經成了酒吧的焦點,越來越多的視線落在了她跟蘇執身上,雖然那些眼神沒有惡意,顧年還是不適的蹩了蹩眉。
不想讓他們看大祭司。
顧年煩躁的揉了揉頭,尤其是某些人的目光中夾雜著不干凈的欲念,讓她有種想打人的沖動。
“……蘇總,您在聽嗎?都是犬子不對,我一定帶著他親自登門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計較……”
諂媚的聲音將蘇執的神智稍稍換回來些,他沒說話,將手機歸還給主人。
醉酒的男人被鄧衍的聲音嚇得已然清醒了幾分,他接過手機,聽著熟悉的聲音,覺得自己委屈極了:“爸爸,我被人騙了……”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他更委屈了:“我都被騙了,你還兇我。”
顧年:“……”
她不知道前因后果,就是單純覺得這么大的男人還撒嬌……挺奇怪的。
“我們出去等他。”
不想讓蘇執跟這種奇怪的人接觸,顧年扣住他的手腕,想要牽著他出去。
蘇執笑了笑。
他順從的跟在顧年身后,正午的太陽很烈,很明亮,跟酒吧里昏暗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執下意識抬起手臂替顧年遮擋,與此同時,顧年也下意識將手里拿著的鴨舌帽扣到蘇執頭上。
兩人在空中短暫的碰了下。
還是蘇執最先回過神來,他望著自己的手腕,彎唇笑了笑。
“有沒有人教過你,跟別人牽手前……”他拉長了音調,為難至極的模樣,“要征求當事人的同意?”
顧年:“……”
這也能算牽手?
她不過是握了下他的手腕。
蘇執可不管顧年怎么想,在他看來,這就是牽手。
正午的太陽很烈,過路的行人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樣。
酒吧的不遠處有個樹蔭,蘇執反手牽住顧年的手,跟她十指交叉。
這番動作有些快,等顧年反應過來的時候,蘇執已經牽著她的手朝樹蔭的方向走去了。
“我……”
剛發出來第一個音節,蘇執就將鴨舌帽摘下來扣在了顧年的頭上,一本正經的解釋道:“禮尚往來。”
言外之意,你牽了我的手,我也要牽回來。
顧年笑了:“……還能這樣?”
從前的大祭司可是害羞的很。
“為什么不能?”
黑色鴨舌帽完美遮掩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不用跟少年對視,蘇執說起瞎話來就順暢了很多:“禮尚往來應該是小學詞匯吧?某位高二的小朋友,不會不知道這個詞的意思吧?”
顧年:“……”
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牽著她的青年停下了腳步,風將樹葉吹的颯颯作響,她將鴨舌帽摘下來,眼神很亮,像是藏著光:“你確定禮尚往來是這么用的?”
蘇執面不改色:“當……”
后面的話被淹沒在了唇齒間。
兩人間身高差只有幾厘米,顧年踮腳就能吻到他。